9、第 9 章(2 / 3)

字清晰毫不绵软,体现出人物的性格不是逆来顺受的温室娇花。

她在讲台词时放入的情感不偏不倚,没有令画面外的人产生被说教的厌烦感。她是很客观地在叙述自己的想法。

慕洛凌接着工作人员的台词继续说下去:“你对我的指控是毫无根据的。我没有扼杀我的性格,我也没有盲目地将自己毕生奉献给家族——你我的家族都破败了,哪里还有什么地方可以让我奉献呢。我想要留在霖城,是想留住父母的产业,我也同样热爱这份产业。”

……

演完这一场戏,骆楷城让骆晚洲去跟慕洛凌搭戏。

这一次,他指定的是九杠五的剧情,朱稔当着教会大学同学的面,称呼谈瓖为哥哥。随后谈瓖和朱稔单独相处时,谈瓖忍不住发火。

骆晚洲站在一旁,慕洛凌伸手去挽他的胳膊,有讲和的意思,他反而将手臂环绕起来,铁青着脸色,对她不理不睬。

慕洛凌硬是拉着他的胳膊,跟他讲道理:“这里没有人认识我们。你现在做生意,拿的是我们两家共有的配方,我与你兄妹相称又怎样。你总不能甩开我,一个人独占了成果。再何况,以兄妹相称,也能给我省去许多麻烦事。否则孤男寡女,你我日后再见面,总是说不清楚。”

骆晚洲怒气攻心,说的也是伤人的气话:“你放心。我做生意,少不了你的那份分红。你犯不着额外想出这么多提防我的方法。你既然怕人误会,以后就不要再来找我了。我在金胜银行给你开个户头,往后生意得利的分红,我会如数打进去的。你只管去认钱,别再来烦我。”

他钻牛角尖,倔到了极点的脾气又冒起来。

慕洛凌比他成熟,她看他的脸色没有转圜的余地,她又主动放低脾气来迁就他。

她冰冷的手掌覆上他攥握成拳的手。

骆晚洲的喉结微微滚动。

他没有甩开她。

慕洛凌柔声说道:“这怎么能行呢。你做生意,家里还得有女眷帮衬你去跟别人家的女眷应酬。离开父母的约束,你我也没有必要再拿那不作数的婚约来拘束彼此。我没有家人了,你就做我的兄长不好么?我帮你一起做生意,我跟你五五分成拿分红,才问心无愧。”

整个剧本的前半段,其实都是朱稔迁就谈瓖更多。她天生带着柔软慈悲的性情,正因自己与谈瓖同病相怜,她才更能体谅对方的不易。她是最好的妹妹,始终撑着谈瓖,和他一起经历过大起大落,支撑着这个虚假的、只剩下兄妹二人的家庭,重新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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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楷城对慕洛凌的表演很满意。

他同样对慕洛凌和骆晚洲之间的化学反应感到惊喜。

故事的前半段,是朱稔与谈瓖两人互相扶持着走过至暗时刻。而在故事的后半段,则是生来就注定带着羁绊的二人,最终爱而不得的爱情悲剧。

朱稔始终不愿意与谈瓖谈情说爱,她一再拒绝谈瓖对她的汹涌爱意。

她总是唤他哥哥,哪怕他红着眼睛说他不爱听她这样叫他。她却还是静穆又温柔地望着他笑,仿佛他做的一切都是徒然,这让他满心酸涩,同时倍感无力。财富重新回到了他的身边,他却无法得到年少时的那个家人替他指定的未婚妻。

慕洛凌和骆晚洲之间,就存在这种故事感。

可能这就是之前话题度很高的所谓“离婚感”吧。

骆楷城给慕洛凌的反馈是:等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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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慕洛凌就和骆晚洲再次坐同一班飞机回江州。

骆晚洲这次隔着走廊坐在她旁边。他把飞机餐食也吃出了高级餐厅的感觉。

下飞机的时候,他示意慕洛凌走在他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