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耶!什么丑东西!”

“活见鬼啊!”走廊里的人惊呆了。

庄柔起初还很有底气的反驳:“喂!你们说什么呢!”

“我这是最先进的疤痕修复术!”

“现在看着恐怖,一个月的疗程以后,绝对闪瞎你们的眼睛!”

可四周海量的鄙夷厌恶,还是让她整个人都有点扛不住。

顾不上继续找墨玦宸的岔。

庄柔只能夹着尾巴,灰溜溜的捡起围巾,躲进没人注意的角落。

刚刚被庄柔撞到的护土,理了理放着药物的托盘。

扫了眼庄柔离开的方向,眸底一闪而过冷冽的寒光。

她不着痕迹,看了眼七岁小少年坐着的方向。

转过身,走进病房。

停留了不到两秒钟。

又重新走了出来:“谁是墨玦宸?病人只接受他帮忙换药。”

所有人的视线,一下子集中了过来。

七岁小少年只能起身往病房走。

宽敞的高级病房。

刚做完接骨手术的墨夜,脚上、腰腹固定着石膏。

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似乎刚清醒没多久。

他让护土从病房里退出去。

勉强抬起还能动的右手,朝墨玦宸招了招:“过来。”

“我……不习惯别的女人靠近。”

后半句话,墨夜承认的并不痛快。

娶了庄柔的这五年,没有碰庄柔。

他可以用没有感情,娶她本身就是为了她背后的家族势力解释。

可刚刚陌生的护土,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伤处,准备给他换药。

他瞬间浑身紧绷。

一股难以言喻的恶心感,不停在胃里翻滚。

反反复复提醒他,他不是抗拒庄柔,不是抗拒陌生护土。

他是抗拒,除了那个女人以外的所有女人。

七岁的小少年心底里冷笑,这是演深情戏码上瘾了?

表现出来的还是惯有的怯懦乖巧。

点点头,拿起护土留下的托盘,走了过去:“好的,父亲。”

说话的时候,小少年瞥过托盘里的医疗钳子。

认真的思考,需不需要,用钳子把这家伙的伤,弄的更严重一些。

这么做的话,墨夜怕是这一年都得躺在医院。

墨家的公司,损失难以想象。

他确实会觉得比较痛快。

不过---想到这一年,他也有可能被困在医院,让奶团子担心。

七岁的小少年,立刻掐灭了搞事情的念头。

他忍着心底里的厌恶,为墨夜处理换药,一副任劳任怨的样子。

墨夜看着他,好几次欲言又止。

直到小少年换好药,要去护土站还托盘。

准备推门走出去。

靠着病床的男人,这才出声喊道:“小玦……”

“今天一整天,有没有人这样喊过你?”

明知道是不切实际的奢望、幻想。

他竟然还是问了。

墨玦宸背对着墨夜的身躯,僵硬了两秒,摇头:“没有。”

男人难掩失落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