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跟殿君一样爱听《牡丹亭》, 这才想着换一曲来唱, ”珍哥儿面色惊慌地道歉, “我这就继续……”
周兰儿不屑地嗤了一声, “不过是殿下爱听, 南羽白为了投其所好, 也跟着假装喜欢听罢了。他南羽白算老几?”
他私心里就不信自家殿下会为那个蓬门荜户的南羽白做到这个地步。
“可是,那晚……”
珍哥儿想起那晚在一品居叶昕为南羽白出头的一幕,叶昕的举止让他忍不住为之心动。
一个女人, 为了自己的夫郎竟能做到如此地步。甚至敢不顾礼法,公然抱着自己的夫郎离开当时的是非争议之地。
连皇商之家的陈念生都为之心折,他又怎会不心动?
幸而上天垂怜,他一介平民男子,这辈子竟也能有一个接近叶昕的机会!
“你又在瞎嘀咕什么呢?”
周兰儿不耐烦地说,“不是你求到我母亲面前,求她给你一个面见殿下的机会吗?我母亲不同意,而我如今偷偷给你一个机会,你怎么又一副扭扭捏捏、畏畏缩缩的小男子模样了?!”
“没……没,”珍哥儿连忙回过神,“兰公子,我是想说,殿下为了殿君,不仅愿意得罪太女,还在云水阁为殿君找了汉凌王做靠山,这……这份宠爱是实打实的啊……”
周兰儿闻言面色狰狞一瞬,又迅速强压下去,“女子成亲后都会收心的,殿下自然也是如此。关南羽白什么事,换一个男子结果也是一样的!”
若是和殿下成亲的人是他……
不,本来应该是他!
他的母亲周桐把控着府内的事务,他又有经常见到殿下的机会,他本该跟殿下有一段日久生情的时光!
连南羽白这种家世差劲的人都能做皇府主君,他如何做不得?!
珍哥儿被周兰儿癫狂的神色吓了一跳,他不敢再说话,只能继续吊着嗓子反复唱着《牡丹亭》那几句词曲。
婉转承合,凄楚哀望。
如同曲中所唱的一般,一个男子从美梦中惊醒,想在现实里找到在梦中与自己春风一度的、那位多情又深情的女君……
绿云和红菱前后脚来到亭子里时,一眼就看到了周兰儿和珍珠两人。
一个踮着脚尖看湖里嬉游的金色鱼群,一个勾着指尖咿咿呀呀地吊嗓子。
绿云和红菱对视了一眼,他率先扯起一个不带温度的笑意,出言嘲讽道:“看来,有人脑子坏了,痴心妄想想当主君呢。”
珍珠听到绿云的声音,急急忙忙冲他行礼,周兰儿明显知道他来了,却继续不疾不徐地喂鱼。
绿云冷笑着看着他们:“怎么?大清早的,二位这么有精力,都跑到亭子里闹腾来了?”他轻飘飘地开口,“既然如此,都跟我去厨房帮忙生火做饭去?”
珍哥儿霎时跪了下去:“绿云公子见谅,奴只是过来吊嗓子而已……奴也是为了能更好地为殿君献艺。”
“哦?是么?”绿云走到他跟前,俯视着他,闻言不屑地嗤笑了一声,“平日里不吊嗓子,昨夜殿下才回府,今天一大早你就吊起来了?”
珍哥儿头一回被大户人家的小厮刁难,一时间有些顶不住,
他视线频频往周兰儿的方向看去,“奴……奴……只是碰巧而已,兰公子可以为奴作证的!”
不等周兰儿开口,绿云轻轻“啊呀”一声,笑了起来:“这年头,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被叫公子了?”
“有的人呐,他老娘做管家,那是他老娘有本事,关他本人什么事?可惜在府里时,连个最低等的小厮都算不上,跟个隐形人似的。珍哥儿啊,你眼睛怎么这么不好使,搭上了他周兰儿这根屁.用没有的线呢?”
“绿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