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块过来?”

绿云恭敬道:“杨依淮说她是带着陛下的口谕来的。陛下有令,要殿下即刻入住临华宫,以陪伴陛下身侧,尽享母女天伦之乐。恰逢元小公子进宫拜见君后,元小公子知道杨依淮要来殿下这里后,就请求君后让他一同过来见一见殿下与主君。”

不等叶昕说话,南羽白倏地眼睛一亮,赶紧道:“玉书定是专门过来见我的。”

叶昕看向南羽白:“为何?”

“妻主有所不知,”南羽白笑意宴宴,开心地说,“玉书是我唯一的闺中好友。”

叶昕闻言挑了挑眉,“怎么说?”

“我和玉书是在同文馆相识的,那时我与他尚且年幼,”南羽白回忆起从前,忍不住轻声感慨,“因为我总是在考核中拿第一,而他总是位列第二,他便对我产生了好奇,主动同我攀谈起来。我们便渐渐互相认识,成了朋友。”

“得知我在家中的艰难处境后,他十分可怜我,就趁着在同文馆见面的间隙偷偷给我塞银子,好让我去打点府中下人。我不愿收,他便说那些都是他闲暇攒下的一点零花钱,不影响他的日常开销,还说我若是觉得愧疚,日后记得如数奉还就好。”

“我至今还记得欠他的银钱的数目。与殿下成亲前,我身无分文;与殿下成亲后,尤以莲把我的嫁妆还给我了,我如今有钱了,却一直找不到机会把钱还给他。”

叶昕沉吟了一瞬,突然道:“那等会就把银钱加倍还给他。五倍,十倍,二十倍都行,一定记得还给他。”

南羽白不知叶昕为什么给出这样的反应,但他也觉得自己还钱是理所应当的,便讷讷地点了点头。

叶昕又问:“还有呢?你跟他之间还有什么事?”

“那时,我被小爹困在家中,不能出门玩,见面时玉书便会同我讲外边的趣事。花灯节是什么样的,有多好玩,他都会同我细细讲述。”说着说着,南羽白不安地看了叶昕一眼,又立刻收回眼神,“还有妻主您……您强抢街上男子的桩桩件件,也是他跟我讲的。”

叶昕听了却没多大反应,南羽白虽然不明所以,却还是偷偷松了一口气。

她问道:“还有呢?”

“还有……”南羽白想了想,说,“其实也没什么了。都是我跟他之间相处的一些小事了。”

叶昕刨根究底,问他:“比如?”

“比如,玉书经常说我太死板了,他说我太守男训男戒里的教条,总考第一名也不一定是好事。”南羽白笑着说,“可我也经常劝他不可太过离经叛道,免得惹祸上身。他虽能位列第二,却总是不认同那些教条,都是靠死记硬背拿的分。而夫子看在他将军府的背景,总是偷偷给他放水,这才让他拿了高分。”

“可谁知玉书的母亲会……死在了边关,”南羽白不禁为自己的好友难过起来,“从前他的日子过得比我好,府里府外都会被人用好话架着捧着。却没想到,如今我有幸嫁给了殿下,日子渐渐好过起来了,他却不好过了……”

“从前仗着元老将军的名头,纵使玉书如何离经叛道、口出不逊,也无人敢招惹他。可如今……”南羽白轻叹了一口气,“我知他一定过得不好。母亲逝去,门府败落,玉书的爹亲又只是一个小侍,他肯定很难得到从前一样的优待。从前那些被他得罪过的公子也一定会反过来踩他一脚。”

叶昕安慰道:“他已经被母皇赐婚给了太女,仗着太女主君的身份,不会有人敢过分欺凌他。”她示意绿云把戏班子带下去,这才继续开口,“正如你与我成婚一样。倚仗皇府主君的身份,再也没人敢看低了你。”

南羽白忽然起身主动坐到了叶昕腿上,叶昕也跟着伸手拥他入怀,动作自然又温柔,两个人默契得仿佛水到渠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