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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水阁里所有男子包括朝叶昕走来的封子安的脸上无一不露出震惊愕然的表情。

罔论叶昕没有把南羽白从怀里扔出去,甚至还有替他出头的意思。

封子安不确定叶昕会怎么对待自己。

他从没见过叶昕这么温柔的模样,更没见过叶昕这么宠着一个男子的模样。

对方调戏过京中无数男子,要么言语放肆,侮.辱清白男子是青楼小倌;要么行为放.荡,强行搂着人拉小手亲小脸,结果又嫌恶心,手上没轻没重地,跟扔垃圾似的把人给扔飞出去。

即便是他被叶昕扛在肩上抢去花船上陪酒,那时叶昕也没给过他几分好脸色。

封子安还记得自己被掳走时的恐惧感,也记得自己被带进船里、被叶昕要求陪酒时的羞辱感。

他是个清清白白的良家男子,又不是那青楼里的下.等小馆,无端受此羞辱,当时他跳船自.尽的心都有了。

可当他被叶昕搂在怀里、感受到叶昕炙热的体温与酒气时,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他发现醉酒后褪去了平日的凶狠和痞气的叶昕有一张绝世的容颜,看得他失了神。对方那沾着酒水的红唇凑近了同他说话,如同一汪艳酒,她叼住他手中的酒杯醉眼迷蒙时的漂亮模样,叫他心跳如擂。

酒不醉人人自醉,那时候,封子安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么。

他只记得自己好像着了魔似的吻了一下叶昕的侧脸,紧接着自己就被扔了出去。直到自己撞到船门发出巨大的砰的声响,他试了很多次也爬不起来,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后背传来的阵阵钝痛。在痛昏过去之前,封子安看到了对方满是厌恶的眼神。

……

世人都说他后来一年没出门是因为没脸见人,自.杀.未.遂,却不知他是荒唐地动了心、留了情。

可他的母亲却不同意,甚至将他关在府中整整一年,让他闭门思过。

封子安至今还记得母亲对自己说的话:“五皇女绝非良人,她性格狠戾,不晓人心,皇帝也不会允许她有任何人性。你别妄想她能学会爱你,宠你,呵护你。若是嫁给她,你迟早被她欺凌至死。”

可今日看来,母亲说的话也许是错的。

叶昕怎么学不会呢?

封子安看着眼前的叶昕。

她褪去了凶狠和戾气,周身矜贵之气游浮,身姿挺拔如玉如竹,衣衫下摆及地,将南羽白拢在怀里眉眼温柔的俊美模样,轻易便能拨动一个闺中男子的心弦。

怀揣一丝侥幸,封子安在众人的目光中款步走到叶昕面前,举止温文有礼,柔声唤道:“五殿下。”

叶昕只看了一眼封子安,就知道南羽白为什么唤她唤得那么委屈了。

但她不免惊异,原主究竟有哪点好,封子安竟然会看上原主?

封子安见她不说话,却没有露出疑惑陌生的神色,心绪便开始起伏,他强行按捺住激动的心情,继续柔着声说话:“许久不见,殿下可还记得我?”

即便许久未见,再次看到对方那张脸,他的心依旧悸动。

南羽白从叶昕怀里探出脑袋来,眼巴巴地望着叶昕,凤冠下的一张漂亮小脸写满小心翼翼的期盼色彩。

叶昕自然不会在此刻拂了小家伙的意。她也有意断了原主从前种种孽缘。

按理说不该有什么人会喜欢原主那种性子,在叶昕眼中,封子安不过是色.欲熏.心。

“记得,还是不记得,重要吗?”叶昕此刻的声音不像跟南羽白说话时那么温柔,她没精力也不愿意去给所有人好脸色,语气带了点儿漫不经心的距离感,“本殿只想知道一件事,是你欺负了本殿的心肝儿吗?”

南羽白一听见叶昕喊自己心肝儿,便又羞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