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不知情道:“我哪知道啊,我只是帮忙收起来,又没称过。”
“我感觉爸应该是想让我打个那镯子差不多的克数的,要不我们回家把那镯子拿过来称一下吧。”孟箬露出无辜的笑容,说道。
“用不着再跑一趟,多麻烦啊。”李梅笑着说。
“不麻烦,”孟箬说,“反正我请了一上午的假呢。”
眼看着这件事就要兜不住了,李梅只能岔开话题:“你刚刚是看中了这个,那就要这个吧。”
说完,李梅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两千一百块呢,她自己都舍不得买这么贵的金饰。
“好啊,”孟箬笑着说,“老板,这个镯子要两个。”
老板还没来得及答应,李梅尖厉的声音就打断了他。
“什、什么?”李梅的声音徒然拔高,“两个?怎么是两个?”
“爸不是说要给我凑一对吗?”孟箬无辜地冲她眨巴眨巴眼。
李梅急得差点咬到自己舌头:“你爸说的是加上你妈留下的旧镯子,凑成一对。”
“是啊,”孟箬点点头,然后朝李梅伸手,“我妈的旧镯子呢?”
李梅一怔。
“那也不用这么着急吧,”李梅干笑两声说,“你妈的旧镯子,等我回头拿来熔了,再打好给你不就是了。”
孟箬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等你?等你回头给我弄个金包银镯子回来吗?
“不用回头了吧,我们现在就回去拿,反正时间还多着呢。”孟箬笑着说。
有那么一瞬,李梅感觉孟箬是知情的,知道她早就把她妈旧镯子熔了。
她为什么在家的时候那么好糊弄,到金店来了却又揪着这事不放?孟箬摆明了是想把她诓到金店来,让她骑虎难下。
最后李梅也只能认栽,谁让她贪心,把人家的金饰熔了呢。
倒不是她怕了孟箬,主要是她怕拔出萝卜带出泥,怕这事捅到孟军那儿,再带出其他的事。因为她背着孟军干的事,可不止这一件。
“那就两个吧。”李梅按着狂跳的心脏说。
如果刚刚她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那现在就是被人剜了一刀,剜了一刀还不止,那人还转了一圈。
而那个剜她心的人就是孟箬。
“李阿姨,付钱吧,四千两百块。”孟箬笑着说。
四千两百块?
如果她不想熔金子的事被孟军知道,这其中两千一百块,还要她自掏腰包。
这个孟箬,绝对是故意的,她绝对知道她熔了金子的事,所以趁机敲她竹杠。
李梅气得闭了闭眼,得亏她没有心脏病,不然现在就直接躺地上了。
两千一百块?她娘留下的旧镯子也就十几克,而她现在要给打一个二十克的新镯子。亏啊,悔啊,悔得肠子都青了。
*
今天一大早,杨和平就守在信用社门口,信用社的人一上班,他就去柜台取了六千块钱。
存折上有一万一,取了六千,就还剩五千。
杨和平拿起取好的钱,连忙揣进兜里,然后又不放心地看看左右。
他一路快步走到电器厂,把杨庆叫到一个没人的角落,拿出钱,一把塞进杨庆的兜里。
“大伯,你这是干什么?”杨庆一脸着急,正想从兜里把钱拿出来还给杨和平,却被杨和平伸手拦住了。
“这是厂里,别拿出来,回头让人盯上,给你偷了。”杨和平小心谨慎道。
杨庆一摸兜里的钱还不少,这厚度至少是四五千往上,大伯这是真的要出彩礼钱啊。
他一脸为难道:“大伯,你这是干什么?”
“这是六千块钱,彩礼三千八,剩下的钱用来给小箬买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