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坐立难安的状态,似乎很不舒服。
他的举动落在厌的眼里,厌伸手将人抱在怀里,又像以前那样,亲自拿着吃的喂他。
“我不吃!”戚明漆气恼地扭头,“给我弄出来,等会儿我还要去宫里,不能带着这个……”
“弄出来做什么?”厌低声问他,“又没人发现。”
戚明漆气急败坏:“你让我怎么走路?!”
“有人抬着你呢。”厌道,“你最多就走那么几步路,等会儿我来接你。”
戚明漆一边瞪着厌,一边把早饭吃了,眼神跟恨不得在厌身上又咬几口似的。直到出门的时候,他还是这么满脸不乐意,厌笑了笑,将人按在怀里亲了好几口,这才送他上马车。
回了府邸,戚明漆让介芸替他收拾整装。即便穿着里衣,但脖子上的暧昧痕迹却掩饰不了,让介芸没忍住偷看了好几眼。
就在这时候,忽然有教众来禀告,说是贵妃宫里派了人过来。
贵妃在自己宫里,焦躁不安地左右乱转。
每转一圈,她都要扯着宫女质问:“派出去请大教宗的人呢?还没有消息么?”
这么好几次,宫女们让她吓得瑟瑟发抖,跪在地上,不住地低声劝她耐心等等,人应该很快就要过来了。
贵妃愤恨地盯着缩成鹌鹑似的宫女们,差点拿指甲撕了手里帕子。
她满心暴躁、苦楚,却没法向人言说。
因为几乎很少有人知道,她曾经有一个刚出生就夭折了的孩子。
是在和皇后的斗争中,另一个作为牺牲品的皇子。
那个孩子,已经离开她很久了,但贵妃依然还清楚地记得,他身上有一个独特的胎记。
而那个胎记的图案,出现在了戚明漆留下的纸条上。
第94章
戚明漆刚一走进来,贵妃便不顾形象地扑了上来,一改先前的趾高气昂,像是握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大教宗!大教宗——”
戚明漆身后教众上前来,拦在他和贵妃之间,以防贵妃突然做出什么过激行为。
贵妃急得上头,差点抬手就想打,被宫女们手忙脚乱给拦了下来,口中劝着“娘娘冷静”。
贵妃不耐烦地甩开她们,盯着戚明漆:“大教宗,本宫就直接说正事了,上次您留下的纸条,到底是什么意思?”
戚明漆抬手,让教众退开,自己找了椅子坐下,转头微笑着反问:“娘娘这么急着来质问本座,看来已经很清楚是什么意思了吧?”
“那个图案……”贵妃咬着指甲,眼神闪烁,“大教宗,您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
戚明漆看着面前这位美丽却不再年轻的女人:“先前将纸条交给娘娘时,本座就已经说过了。娘娘心中不信,再怎么试探,本座的回答都是同一个。”
“你叫本宫怎么信?!”贵妃突然爆发出一阵尖叫,“那孩子,本宫的孩子……刚出生没多久,连眼睛都不怎么睁得开,就这么没了……”
她捂住脸,又哭又笑似的:“所有人都说他死了,又说本宫受了刺激,必须将孩子抱走……他那么小,身体都还没有完全冷下来,就让人从本宫怀里抢走了……本宫想亲自去求证,可上次那个事之后,有姜静在,本宫就不怎么方便去见六皇子了……”
“就算不求证,娘娘也没有由怀疑本座。”戚明漆答道,“本座有什么由,拿假话蒙蔽娘娘?”
贵妃发了狠似的盯着他:“那大教宗又有什么由告诉本宫?”
“本座还以为自己是娘娘忠实的盟友啊。”戚明漆淡淡地笑着,“本座只是认为,娘娘如今处于进退维艰的地步,夹在朝廷与世家之间,过得应该很不痛快吧?”
这要换了其他人,贵妃高低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