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用的秘术,还有如何运用星命术,将辰星与人的命运关联起来……戚明漆有些摸不清他的用意,只得耐心一一解答了。
时值清明前后,下了几场雨,天气还是比较凉快,在外面站久了,戚明漆便感到有些冷,他缩了缩肩膀,心想太子到底要跟他兜什么圈子。
但这家伙绕来绕去,一个劲的只提问,戚明漆当真快要以为,太子只是对天极辰星教感兴趣,慢慢地放松了警惕。
“大教宗?大教宗?”华楚山喊了几声,“您是不是……有点冷啊?看您好像在发抖……”
都看见我发抖了,你还不放我离开……戚明漆对这位愣头愣脑的太子心生绝望。
就这眼力劲,就这情商,厌随便发发癫,估计都能把他干下太子的位置。
“太子殿下,”戚明漆吸了吸鼻子,打断滔滔不绝的华楚山,“您如果当真没别的什么事想问,那本座就先回去了,这些问题,我可以派一名教众来解答。”
华楚山愣了愣,忽然露出有些腼腆的笑:“好吧,确实还有一个问题……那个,就是王爷的母亲,月言公主,大教宗知道吧?孤听闻她现在生活在濯空城,于是想跟大教宗求证一番……”
啊?你想干嘛?
戚明漆这会儿是真摸不着头脑了。
不过月言公主的下落似乎并非什么重要机密,这些人就算知道,也没可能把手伸到濯空城外去祸害她,戚明漆想了片刻,点头默认。
“孤明白了。”华楚山似乎松了口气,再次朝戚明漆行礼,“多谢大教宗告知……孤这里也有个小小的情报,大教宗兴许用得上,当做是谢礼吧。”
他拢着袖子,凑到戚明漆耳边轻声道:“贵妃近日似乎招待了一些‘贵客’,心思又不太安分了,听说她跟另外三家通过气,准备拖延今年的粮税……但在上个月,边境就传来北军骚扰的消息,王爷提了好几次迎战,此事若是定下来,到时候粮草跟不上,出了什么事,可有他受的……”
听见“贵客”二字,戚明漆心下一动,却还是不动声色反问:“贵妃与王爷的事情,殿下跟本座透露做什么?”
“大教宗心中有数。”华楚山咧嘴笑了笑,用刚学到的教义回答,“辰星自会为您指引方向。”
他似乎对今日这番交流很满意,满脸高兴地离去了。
戚明漆盯着他的背影,心想回去得好好算一算这位太子的命数,他先前的判断,可能不怎么准确。
还有,“贵客”是谁?
总不能是华也庭吧?戚明漆暗自琢磨着。
自从春祭后,厌就没有遇到一件顺心的事。
南赫帝最近精神好了些,能自己上朝,就让先前看厌不顺眼的那些人产生错觉,他被压了一头,再也不用在朝堂上看他脸色。
于是东南世家那几名在朝权臣,估计得了贵妃授意,天天在朝堂哭,哭上年洪涝频发,不仅导致收成不够,还影响了今年春耕,所以世家才迟迟交不上粮税。
哭完了,又指责向来主战的厌,老是打仗亏空国力,所以年年将他们逼得这么紧,当真是要逼死他们……
太可笑了。
厌按着微微跳动的太阳穴,忍住想发作的暴躁心情。
这群富得流油的世家,在南据守一方领地,对领土以外作壁上观,自己穿金戴银、吃着山珍海味,不顾外面人死活,也丝毫不担心战火会烧到自己身上。
现在的上北朝,早就跟五年前不一样了。
只有真正与他们交过手的厌,才最清楚,现在的上北朝,有多难对付。
密教大兴血饲之道,在军中投入大量经受过兵主之力改造的士兵,哪怕是厌手底下最优良的战将,在那些人面前都会落了下风。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