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他将戚明漆抱到衣柜前,后退半步:“想穿什么,自己看。”
戚明漆回头看他一眼,伸手拉开柜门,立即被眼前一幕惊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快要跟墙壁一样长的衣柜里,整整齐齐堆叠着各式各样的衣服,花纹款式各不相同,但一眼看得出来,全是拿上好的名贵锦缎裁制的。
“都、都是我的么?”戚明漆有些难以置信,伸手摸了摸面前一件衣物,“怎么会、这么多?”
“宫里年年都在赏,你家王爷恨不得成天只穿一件衣服,后院里又没别的人,哪用得上,就拿来给你做衣裳。”厌在他耳边道,“先前走得仓促,很多东西都没带走,正好给你补上。”
戚明漆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但这也太多了啊……”
“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厌搂着他,“最开始的时候,我以为你很快就会回来,所以天天都去看。”
“后来,实在等得太无望,他们都劝说我,该把心思放在南朝朝堂上,于是我就留了人,随时打听你的动静。”
“第二年,还是没等到你回来。”厌似乎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我就将人收了回来,我想,你总归是要回来的,老是这么盼着,跟耐心等待着,似乎也没什么区别……你迟早要回来寻我。”
戚明漆说不出来话,回身抱住他。
“我再也不要离开你了。”他轻声道,“你也不可以离开我。”
“我以前就跟你说过,时间会为我证明。”厌回答他,“如今,你也该信我了。”
两人在衣柜前挑挑拣拣,厌拿着一件衣服在戚明漆身前比划:“我等会儿还要出门一趟,找人去探查贵妃那边,你要呆在这儿,不用等我回来吃饭,你要回去,让黎里给你安排马车,送你回去。”
戚明漆想了想:“这几天似乎没什么事,我就留在这里画地图。”
“随你。”厌抱着他亲了会儿,“看来,王爷今日可要早点回来了。”
华楚山坐在贵妃宫里,无视女人盯着他快要冒火的眼神,稳如泰山,喝他的茶。
“太子殿下。”贵妃差点拿指甲撕坏手里帕子,“您这儿茶都喝过三巡,这要传出去让别人听见,恐怕是要以为,宫里人少了殿下的茶喝……”
华楚山立即站起身,诚惶诚恐道:“自打皇后逝去,这宫里就是贵妃娘娘为尊,孤虽然无法随时侍奉在您膝下,但多走动走动,总是好的吧……”
贵妃看着他这副作态就厌烦,冷笑道:“太子怕是赶着来向本宫‘负荆请罪’了……正好,本宫想知道,太子昨晚将谁给厌王爷送去了?”
“啊?”华楚山茫然道,“什么谁给厌王爷送去了,孤不是很明白娘娘在说什么……”
贵妃猛地一拍手边垫子。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华楚山似乎被吓得厉害,哆嗦着低下头,“娘娘说的可是昨日大教宗的安排?您不知道,后来大教宗亲自来了一趟,说什么得到辰星指引,要将娘娘先前选定的人,送到六弟宫中,所以……”
贵妃恨恨地瞪他一眼:“本宫再问你一次,到底把谁送到厌王爷府里了?”
“是……”华楚山迟疑许久,终于下定什么决心似的,恳求地望着贵妃,“孤可以告诉娘娘,但娘娘千万不可让王爷知道,这是从孤口中说出去的。”
贵妃不耐烦道:“快说。”
华楚山站起身,绕到贵妃跟前,在她耳边低声道:“是戚家,戚家小七,戚国公唯一逃过一劫,活下来的孩子。”
贵妃愣了一下,却没有显得很惊愕:“他……他不是死了么?”
华楚山打量着她的反应,吞吐道:“孤、孤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其实,这都是王爷的安排。王爷不知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