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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顾舒一问,他的困惑像冰冻可乐里的气泡咕噜咕噜冒了出来,小雀迫不及待把事情从头到尾给顾舒理了一遍,跟她分享,怕顾舒听不明白,他还仔仔细细地展开说:

“挂掉电话后小雀就起床了,家里没有主人,小雀难过,难过到不想吃饭。

椰菜给小雀准备了晚餐,是经常吃的那一家,小雀不想吃,可不吃不太好,椰菜一直看着小雀,小雀怕不吃饭他难过,就跟他聊天,希望椰菜不要再记着小雀吃饭的事情了。

然后小雀就问‘椰菜,小爸是什么时候走的呀’,椰菜说‘先生已经走了好久了’。”

当时的小雀举着餐叉,晃着腿接着问“小爸有没有说什么呀”,椰菜简单地概括了一遍,小雀听完发现才过去一会会,于是他问得更细了,椰菜详细地概括了一遍,听完过去了五分钟,小雀为了拖延吃饭时间开始事无巨细地询问,于是椰菜从一开始发现打不开门说起。

这一说就提到了“小雀很有亲和力,会跟很多植物聊天,也很照顾他”的事,为了让场景更加绘声绘色,椰菜连对话和心理描述、神态都复述了。

小雀懵住了,但不想让其他人看出来,所以他忍住了。

可对着主人他不需要忍,小雀有疑惑,他就直接跟她说了。

他靠在顾舒怀里,讲起来还有些郁闷,揪着她的发尾玩:“主人,你说小雀是很奇怪的小鸟吗?明明大家都会这样打招呼的呀。”

小雀搞不明白,如果彼此遇到不打招呼,那不会很没有礼貌吗?

在小鸟的世界里,见面了多少要打个招呼的,眼神交流也好,拍拍翅膀也好,都是要打的,关系好的还会停下来寒暄,一起站在树上摇摆呢。

顾舒被他可爱到,轻声:“宝贝不奇怪,我们小雀是很正常的小鸟。”

“对吧,遇到小鸟了,应该打招呼,”小雀数数类聚,“植物也打招呼,蘑菇也打招呼,因为它们都是小雀的好朋友。”

顾舒顺着他,偷换概念:“助理会觉得奇怪,是因为他不知道它们是小雀的好朋友。”

“就好像在路上遇到不熟悉的陌生人,我们会尽可能避免眼神交流一样,可能在他听起来,小雀跟植物们打招呼,就是遇到一个陌生人上前say hi的那种。”

小雀没意识这两个概念的不同,他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是这样呀。”

顾舒捏捏他的脸:“对呀,下次宝贝可以跟椰菜说,这是你的好朋友们,也许他就能理解一些。”

小雀趴在她怀里,闷闷:“小雀不说了,小雀只跟主人说。”

他实在搞不懂,椰菜作为野菜都不跟植物们打招呼,这不就说明他已经没有作为一棵菜的自觉了吗?

虽说有点生气,

但小雀想了想,椰菜好像是为了说他的好话才说这些的,也有好好工作,本来上班就累,他自己不高兴连累其他人的话,椰菜也会觉得很莫名其妙的。

想了一圈,小雀决定只在植物的话题上跟椰菜冷战,不跟他说这些事情,至于上课用餐什么的,小雀正常跟他相处。

顾舒听出来他有点赌气的意思,扶了扶他的后脑勺,小雀以为她是要抱自己,脑袋一偏,压在她肩膀上,感动道:“还是主人好。”

他就知道主人最好了。

这么想着,他也就这么说了,说完还捧着她的脸颊亲了口。

顾舒垂眸环住他。

这个“最好”其实她是受之有愧的。

她也曾困惑过小雀的行事与众不同,要同小鱼小花小草打招呼,要说些奇奇怪怪又很可爱的话,当时的顾舒将这一切都归咎于“小雀是山里出来的小情人”。

现在想来,莫名的傲慢凌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