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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小雀是不敢说的,他只敢委屈。

虽然他的委屈也没有什么理由,可他就是委屈,小雀低着头,睫毛一垂:“主人。”

他今天被顾舒打扮得像颗小雪球,低着头更像围了圈奶油的草莓,下巴都隐没在蓬松的毛毛里,只露出一对雾蒙蒙的眼眸,水汽凝在眼眶里打转。

都没凶他,他自己就要哭出来了。

顾舒对他的信息素很敏感,自然能感受到空气中信息素里微妙的变化,她的信息腺微微发热,催促她尽快做出反应,去安抚她的Omega。

她无声叹了口气。

低着头的小O一抖,嘀嗒掉了滴眼泪,融进雪白绒毛里。

顾舒拉住他的手,起身把他抱进怀里:“爱哭鬼。”

她抽出胸前手帕,放轻了语气:“自己反悔,我没凶你,也不骂你,你自己怎么还能哭起来。”

“不可以,不理我,”眼泪水龙头般啪嗒啪嗒往下掉,他吸鼻子,“主人好凶。”

顾舒给他擦眼泪:“我哪里凶你了?”

“问小雀好多,好多问题,不说话,不理小雀,还让小雀走开。”

“问问题是想确认,不高兴,也确实有点生气,所以不想回你,没让你走开。”

用顾舒的逻辑来说,她默许小雀把椅子拉过来,自然也默许了他坐下,小雀站在一旁跟她说话,她察觉到了异样,正在气头上却也不想出声。

她还不至于因为自己心情不好罚自己的Omega站着。

“欺负小雀,我好害怕。”

小雀越是哄着越容易掉眼泪。

顾舒不喜欢他的眼泪,悲伤凝成实质,滴滴落下来,落在手帕上烫手,掉在手背上也烫手,烫得烙下大大小小的疤。

这让她有种挫败感和无力感。

她只得把他的眼泪悉数擦掉,捧着他的脸轻声哄:“乖宝宝,不哭了好不好?不捏你了。”

“我不说话让你很害怕是不是?”

小雀磕磕绊绊纠正:“哪里都,很害怕,”

“具体是害怕什么呢?”

小雀摇摇头,说不明白,他抽噎一下,重申:“哪里都害怕。”

顾舒焦头烂额,她试探着问:“那我走?”

语气放得很轻,也很小心翼翼。

但一下就惹哭了小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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