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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周玠上前,疑惑道,“祝荷住在里面吗?”

连珠:“小荷住在明镜斋,周公子,请。”

“有劳了。”

说着,周玠的目光不露痕迹穿过月洞门,直直望向尽头,只有葳蕤的草木,什么也瞧不见。

可是连珠叫停他里头定然有蹊跷。

连珠撇眼回首的周玠,摇摇头,小荷做事就是随心所欲,适才之事若是被周玠目睹,恐怕薛韫山吃不了好果子。

回想方才记忆,连珠叹了一口气,她竟然心甘情愿做起把风打发之事,不过只要祝荷开心,她也就释怀了。

彼时,祝荷二人尚不知月洞门外的事。

薛韫山到底是太久没交吻,回炉重铸了,只亲了一会儿就把自己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脑袋依靠在祝荷肩头,心跳加速,全身发热,红润的嘴唇张合,吐出湿热的气息。

薛韫山声线发抖:“祝荷,我以后能不能继续叫你姐姐?”

“随你。”

薛韫山高兴了,笑着闭上眼睛。

“姐姐,我好像醉得很厉害,你扶我去房间里好不好?”薛韫山道,言语暗示性十足。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薛韫山说完这句话就突然没动静了,祝荷仔细观察才知道这厮竟然睡着了。

祝荷:“”

祝荷扶着薛韫山转头把人安置在连珠隔壁的厢房,关上门才走两步,拐角处突然伸出一只强硬的手把她拽过去。

因着闻到熟悉的草药味,祝荷并未反抗,于是就被骆惊鹤抵在窗棂下,被他所压制,被他所俯视,被他所桎梏。

骆惊鹤用力扣住祝荷的小臂,眼睛死死凝视祝荷湿润红肿的嘴唇,两人的距离近乎亲吻。

寂静之中,祝荷面不改色道:“惊鹤,你作甚?”

骆惊鹤不说话,面孔冰冷,毫无表情,只是抬起另一只手,用略微粗粝的指腹颤抖地触碰祝荷的唇角,此举委实唐突,像是要越雷池的迹象,祝荷微微蹙眉:“惊鹤,拿开你的手。”

“我看到了,嫂子。”骆惊鹤道。

祝荷诧异,注视骆惊鹤的眸色,突然捕捉到什么,可她又觉着不大可能,道:“先松手。”

骆惊鹤额角青筋暴戾地跳动,质问道:“为何要那样?”

祝荷冷静道:“惊鹤,你想作甚?”

骆惊鹤垂眼,直直望着祝荷,许久之后,他抿直的唇线动了:“为何他就可以?他勾引你了?”

万籁俱寂,唯有眼前人沉重的心跳声与呼吸声清晰入耳。

他的睫毛在颤抖,眸色深如黑夜。

祝荷心突突一跳,愣了半晌,颇感意外惊愕。

“你”

“倘若你要人陪,为何不能看看我?我哪里比薛韫山差了你可是嫌弃我的身体,觉着我身子骨孱弱?”终是被刺激到,骆惊鹤再也忍不住。

凭什么薛韫山行?而他连一记眼神都得不到?

“惊鹤,你在胡说什么?”

骆惊鹤不动声色深呼吸,哑声道:“祝荷,我很清醒,我都说到这个份上你为何要装傻?我骆惊鹤爱慕你,嫂子,我爱慕你,你的小叔子喜欢你。”

说着,骆惊鹤目不转睛看着祝荷,低头把脸凑到祝荷掌心,眼底略微闪烁,似乎在期待什么。

片刻的死寂之后,祝荷拢紧五指,缓缓道:“惊鹤,我与你是亲人。”

骆惊鹤冷笑:“可你真的是我的‘嫂子’吗?你真的是我所认识的那个‘祝荷’吗?”

闻言,祝荷没怎么惊讶,以骆惊鹤的聪慧不难猜出祝荷非“祝荷”,壳子里的灵魂已经换了。

但祝荷并不打算承认。

“你不信鬼神之说,当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