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那姓祝的怎会莫名其妙又将我关起来,原来是早有打算,哥哥,我好像明白他的目的了,他是想让你破戒对吗?”
渡慈轻抚她的脑袋,顺了顺她的头发:“不用去想旁的事,我有办法,你闭眼。”
祝荷却没注意听他的话,自顾自说:“哥哥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难做,也不会让他阴谋得逞。”
说罢,祝荷咬紧牙关抽出身站起来,一边说“哥哥你别管我”,一边往角落里走,磕磕碰碰蹲下来蜷缩身体。
“回来。”
“哥哥,我没事,忍一忍就过去了,我虽然心悦哥哥,但也不会借此轻薄你。”祝荷埋头在双膝间。
渡慈沉默。
随后墓室中响起哐哐当当的锁链声,尤其突兀。
祝荷仰头,看到渡慈朝她过来,同时她这才看到从石床上绵延至地面的铁链,而铁链的末端便是渡慈的脚。
“哥哥,这铁链怎么回事?是祝练弄的?”祝荷惊愕。
渡慈颔首,温和道:“无事,有与没有都一样,并不妨碍我。”
说着,渡慈停下脚步,驻留在祝荷三尺之外,束缚他的铁链被拉直,发出清脆声响。
“是什么时候栓的?”
“几个时辰前。”
祝荷呼吸不稳,愤愤道:“他欺人太甚,好生可恶。”
渡慈说:“你回来,我有办法。”
“不用了,不用了,哥哥,那药性其实不是很强,我能扛过去,哥哥,你回去吧。”
“我先帮你压制药性。”渡慈说。
祝荷摇头,良久期期艾艾吐露心声:“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狼狈的一面,哥哥求求你了,你相信我,我可以的。”
“好,若扛不住就过来。”渡慈无奈折返。
过了一会儿,祝荷吱声:“哥哥,我想听你给我诵读经文。”
“好。”
清越的诵经声响起,盖印声音着实好听,祝荷听得入迷,有那么几刻忘却异样。
石床正对的墙壁上不知何时悄然开了一道小窗口,窗口尽头是一双红眼睛。
此时此刻,祝练正在隔壁墓室,借用敞开的暗口津津有味地偷窥渡慈与祝荷。
祝练不时兴致勃勃啧啧一声,不时笑呵呵的,眼睛眯成一条弯月线。
他能感觉到渡慈此时的身体异动,忍不住去期待渡慈破戒的那一天,也控制不住去好奇人与人之间如何交.媾,是否像蛇类之间那样激烈的交.尾?
想想便觉兴奋。
好戏要上演了。
实在太有看头了,祝练的瞳孔亢奋地转动,再缩起,眸色红得不像话。
凭什么祝莲改头换面就成了个正常人行走在阳光下,而他永远只能游走在黑暗中,一辈子见不得光。
虽然说这么多年他已然习惯,可有时候就是见不得祝莲那道貌盎然的模样。
祝练用战栗的手用力撕扯脖颈上的缎带,紧接着掐住自己的脖子,感受到强烈的、属于人的脉搏振动。
快点,快点,再快点,再快点
另厢墓室内,约莫过去一刻钟,祝荷磕磕巴巴说:“哥哥,我想过去。”
渡慈止声:“过来。”
祝荷抖着腿起身,扶墙颤颤巍巍走过去,在距离石床一步之遥时,祝荷身姿不稳,渡慈及时接住人。
“咬。”渡慈把手肘横在祝荷唇齿间。
祝荷恍惚地嗯了一声,张口轻咬住渡慈手肘,眼神交织忍耐与炽火,久逢甘霖,然甘霖有毒,只能饮鸠止渴。
渡慈擦去她额头潮汗,说:“用力。”
祝荷却不敢用力,身体里的火熊熊燃烧。她强忍冲动,用牙齿在渡慈手肘上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