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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

二人静静欣赏朝阳。

未久,祝荷冷不丁开口:“哥哥,你一个人待在这里会觉着孤独吗?”

渡慈听言,淡淡地笑:“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修一切善法,即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

“何意?”祝荷听不懂这晦涩高深的佛偈语。

渡慈换句话说:“修行本就需要忍受孤独,若过不去这一关,谈何悟佛?说更简单些,修行无须拘泥于表面孤独,佛法讲究无我。”

祝荷似懂非懂。

“不用刻意去想,你是俗世人,而我为出家人,各自眼界心境不同。”

祝荷懵懂道:“这么说,哥哥你不惧孤独了?”

渡慈笑笑,并未作答。

祝荷眸中迸溅出几分脆弱,细声道:“可是我很怕孤独寂寞,哥哥,谢谢你收留我,但世事无常,若以后我下了山,我还能回来找你吗?”

说罢,祝荷无意识加重力道,更用力抓住他的小臂,举止泄露她的惴惴不安。

渡慈拍拍她的肩膀,慢慢将手臂抽出,悄然挪步:“佛法讲究缘,会者定离,悲欣交集,人之常理,不必为此忧虑,随遇而安便是,若有那一日,待有缘时我们自会再见。”

祝荷望着空荡荡的掌心,不免落寞。

“别难过。”渡慈以为她是因为他的话而不安。

其实不是。

她是因为他的疏远而不开心。

祝荷勉强微笑:“嗯,哥哥说的是,哪怕我们分别,但我坚信我们兄妹之间的缘分,肯定会再见的,不论如此,珍惜当下就是了。”

时间还有的是,她无须气馁,再接再厉。

渡慈只是不习惯与她亲近罢了。

毕竟过去他一直是一个人。

祝荷真情实意地笑起来,忍不住心疼道:“哥哥,虽然你不觉得孤单,但我会一直陪着你。”

说着,祝荷靠近渡慈,伸手欲意拉渡慈。

渡慈是敏锐的:“时辰到了。”

他转身往堂中而去。

祝荷目送他,过了一会儿:“哥哥,等等我。”

她追上去。

又是一个上午过去。

祝荷看眼外头日晷,有僧人送来饭,祝荷截了送进去,踮着脚半蹲下,凑到渡慈耳边。

“哥哥,吃饭了。”

呼出热气窜进渡慈颈侧内。

渡慈闭目诵读一段繁复经文,方才起身。

此后数日,祝荷遵循寺里作息,变着法儿亲近渡慈。

在渡慈到小佛塔时,便见提着灯笼的祝荷立在黑夜中,叫他:“哥哥。”

渡慈面色思量。

午时用膳,祝荷打着盹,渡慈叹了口气,没有吵醒她,悄然取走她手中经书,合上放在身边。

等祝荷醒来时,已是一个时辰过去。

“倘若腹中饥饿,便去斋堂。”

祝荷:“我不饿。”

渡慈:“你无须随我苦修。”

祝荷说:“我就是想陪哥哥你。”

说罢,她惊呼:“经书呢?”

“在这,我收起来了。”渡慈开口。

“哦哦。”祝荷重新拿了《金刚经》,小心试探道:

“哥哥,我想求你一件事。”

“何事?”

祝荷立马蹲到渡慈身旁,翻开《金刚经》,指着里头印刷的文字,困扰道:“哥哥可有闲暇帮我做些批注?上回听你说了些佛法,我很感兴趣,但我今日真正看的时候发现根本看不懂里头梵语。”

渡慈侧首,与她对视:“佛法不是一时兴趣就能懂。”

祝荷垂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