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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相无雪认为那事不堪肮脏,甚是嫌恶,二十余年清心寡欲至极。
直到……那一回做梦,如今面对祝荷,相无雪内心更是毫无反感,他动摇了。
药性催发的冲动越来越勃发汹涌,使相无雪难以招架。
相无雪鄙夷着、嫌恶着陌生的自己,用摇摇欲坠的定力咬牙忍耐。
他清楚自己对祝荷有不清不楚的非分之想,但如今遭遇此等情况,他更不能因此趁人之危,随意让祝荷失身于他,自私地满足自己内心不齿的心思。
不然,与发.情的野兽有何区别?
相无雪洇红的眉眼冒出痛苦之色。
祝荷看着他,依稀瞧见他皱起的五官,仿佛受到巨大的折磨。
祝荷头一回见如此能隐忍的男人,觉得他的模样说不出的圣洁,宛如一片至净至洁的白雪,哪怕碰上尘世淤泥,依然不染污浊,雪净高贵。
可他越是这样,越是勾得人欲将他拽下来,弄脏他,玷污他。
碰巧,祝荷便是怀揣这种恶劣的心思。
虽说时间地点不大对,但也无妨。
祝荷伸手,指尖在他脸颊滑动,感受他面颊溢出的潮热汗水,挑去他贴着面的一缕湿发,有灼热的汗珠自他下颌滚落,没入祝荷袖中。
祝荷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行径于相无雪而言乃火上浇油,她没收手,还在他脸上继续造次。
相无雪紧抿着唇,挥开她的手,低声道:“……借物一用。”
说罢,相无雪飞快取走祝荷发髻上的珠钗,复用珠钗对准自己大腿根,挥手——要以自残的方式缓解药性。
祝荷阻止,没好气道:“你就那么讨厌我?不愿算了。”
语尽后,她霍然转身。
相无雪愣神,下意识问:“你去哪?”
祝荷回答:“还能去哪?大人不愿意,我就去找别人呗,我可没有大人那般信念和忍耐力,我难受着呢。”
此话一出,相无雪脑中轰然,心口漫出一股烦躁与怒意。
去找别人?
似被刺激,他再顾不上什么礼法廉耻,教养规矩,低头诚实而迫切地吻住祝荷的唇,与他的往日形象天差地别。
那几回用于渡气的吻不算吻,而今的吻才算真正意义上的男女之间的交吻。
啪的一声,珠钗掉在地上,却无人察觉。
渐渐的,相无雪面上压抑的痛苦有所缓解,头皮阵阵发麻,恍惚觉得自己好似陷入一个飘飘欲仙的美梦。
梦里他可以对祝荷为所欲为便如那场绮梦。
相无雪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了。
屋里没有一丝亮光,相无雪嗅觉敏锐,特别清晰地闻得怀中女子皮肉散发出的香味,馥郁幽香,令人心醉神迷。
相无雪呼吸一窒,四肢由本能掌控,触及她细腻柔滑的肌肤,他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触感,手抖了再抖,复而着魔似的继续抚摸,无法自控。
祝荷好整以暇欣赏。
地板上水渍遍布,二人相拥,体温交融,驱散冷意,附着在皮肤上冰凉的水珠仿佛被蒸腾殆尽,化作水雾升空,无形无色,潮热湿黏。
四周无声,没过多久,相无雪喘气,遽然停滞,再无动静。
祝荷古怪瞧他一眼,似乎领会到什么,手臂勾住他的脖颈,促狭笑道:“大人,怎么了?”
相无雪沉默,难以启齿。
祝荷直白说:“你不会还没尝过风月事吧?”
相无雪红到不可思议的面皮一僵,心尖升起几分羞耻感。
祝荷轻轻笑出来,相无雪一时间窘迫不堪,隐晦的余光窥伺着她。
“你在期待什么?大人?”她一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