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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稳稳跳下坡,拍了拍身上的枯叶子,冷着一张脸,恶声恶气道:“这里是你们家的吗?我为何不能出现在这里?”

听到薛韫山阴阳怪气的话,祝荷解释道:“薛公子,你误会了,我并非这个意思,我只是以为你会和朋友们吃酒玩乐。”

“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你管的可真多,小爷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薛韫山掠过祝荷的嘴唇,语气不虞。

此时此刻,薛韫山像个一点就炸的火药桶,关键是祝荷根本没点,他自个就无缘无故炸了。

祝荷附和道:“是是是,我没有要管你的意思。”

听言,薛韫山又来了气:“是什么是。”

祝荷眨眨眼,哑然。

两人相顾无言,气氛诡异的尴尬。

薛韫山磨磨牙,开口打破沉静:“你为何不去陪老明?”

“我有点累了,想休息。”

薛韫山脑子里闪过明广白给祝荷画画像的情景,脸更沉了,这点情绪揉进声线:“你就坐在那里,有什么累不累的?”

祝荷没回话,取来明广白适才给她画的画像,放在石桌上将其摊开,岔开话题道:“薛公子,你过来瞧瞧,这是广白给我画的画像,你觉得好看吗?”

薛韫山一脸不感兴趣,脚步却十分自觉地动,慢慢过去,用眼睛瞟。

画像上出现一个被花朵蝴蝶环绕的美人。

美人面容温和,正定定望着江水,气质娴静自然,令人挪不开眼。

祝荷轻轻抚摸画像,希冀地看着薛韫山,期许从他口中得到一点赞许和欣赏,

然而薛韫山的嘴巴里怎么可以吐得出什么好话。

薛韫山挑剔道:“老明的画技自然精湛,只是在我看来,他今日画的可真不怎么样,难道他今日状态不好,抑或是笔和颜料的问题?”

祝荷睨他,问:“薛公子,你的意思是说画的不好吗?”

薛韫山道:“我可没有这样说,茶莺莺,你勿要误解我的意思。”

“那薛公子你究竟是何意?薛公子可否直言,我并非聪明人,实在猜不透你的话。”祝荷落寞道。

薛韫山:“简而言之就是小爷我欣赏不来。”

说着,薛韫山捕捉到祝荷失落受伤的神情,攥了下手心,补充:“你给我看没用,小爷我不懂风雅为何物,哪怕你拿给我看的是一副名作,在我看来,也就那样。”

薛韫山冷漠道:“所以,你快点把画收起来。”

不收起来,薛韫山就会忍不住记起方才明广白与祝荷亲密的样子。

这时,正巧遗忘的记忆回溯,耳边响起祝荷说过的一句话:“我当然也欢喜他了。”

霎时间,薛韫山大脑受了强烈的刺激,心里焦躁又恼火,于是悻悻拂袖离去。

祝荷费解,却细心提醒道:“薛公子你慢点,这边的石阶很滑。”

话音未尽,薛韫山脚底打滑,结结实实摔了个后仰。

祝荷下意识闭眼,须臾,再睁开,忙不迭过去要扶起薛韫山,“薛公子,没事吧?有哪里摔疼了?”

薛韫山却不领情,反而暴躁地甩开祝荷的手,狼狈吼叫道:“你走开,别碰我!”

见状,祝荷只好收回手,她细致地发觉薛韫山的耳朵通红到跟抹了胭脂膏似的。

祝荷心里好笑,面上装作不在意薛韫山的话,虚假关切道:“薛公子你慢点起来,小心点。”

她这话一说,薛韫山更不想起来了,为何?无地自容,羞愤欲死!又丢脸又窘迫,他抓狂崩溃地想,现在的他在茶莺莺面前肯定狼狈死了!

倘若此刻出现一条狗洞,薛韫山定会不顾形象地爬进狗洞,就怕祝荷盯着他看。

思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