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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抖。

瞬间, 薛韫山发热的头脑清醒了,他想起适才祝荷满脸憔悴的样子。

良久,薛韫山放开祝荷,绷着唇角别扭道:

“你咋了?”

祝荷缄默不语。

薛韫山酝酿言辞:“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祝荷:“没有,我没事的。”

“你这个样子还说没事?当我是傻子吗?”薛韫山恶声恶气道。

说完,他觉得语气不对, 又不愿道歉,心里别扭,半天捣鼓不出救法, 索性就恶到底:“你到底说不说?不说今天就别想走了。”

薛韫山死死捉住祝荷的手腕,大有要与她死磕到底的架势。

祝荷被逼无奈,苦笑一声,艰难开口:“我妹妹病了我买不起药了。”

薛韫山二话不说就解下自己的钱袋子:“拿去买药。”

少爷今儿没带银票,只有一袋银子。

祝荷愣了下,随即义正言辞拒绝道:“薛公子,多谢你的好意,但我不能要。”

祝荷有自己的尊严和傲骨。

薛韫山见状,不管不顾要把钱袋塞给祝荷,祝荷不接,两人你推我拒,场面胶着。

薛韫山不耐烦了,“你到底收不收?”

祝荷坚决道:“我不能收。”

“你”薛韫山跺脚,“真是气死我了,犟驴!”

祝荷抿唇:“薛公子,我得走了。”

“你走?你去哪?都没钱给你妹妹买药,你难道要去找老明?”

“不是。”祝荷飞快道,她央道,“薛公子,这件事我不想让广白担心,他已经帮我太多,不能再麻烦他了。”

“至于药钱,总会有办法的。”祝荷自欺欺人道。

薛韫山听着心里不太舒服,有一股子毒火冒出来。

薛韫山硬生生压下毒火,问:

“你妹妹病得严重吗?”

祝荷神色悲伤,眼眶微微发红,“嗯”了一声。

薛韫山:“给你的一千两应该还有剩,你用了吗?还有那玉佩,当了换钱买药啊。”

“那是薛公子的东西,我不能动。”

看着固执木讷的祝荷,薛韫山又气又笑:“有甚不能用的,真服了你了。”

祝荷摇头,一本正经道:“不能用,这是底线,薛公子,我虽然是个穷人,可穷人也有坚守的尊严和骨气。”

薛韫山理解不了她,不知该说什么了:“傻子!”

端详油盐不进的祝荷,薛韫山深呼吸一口,决定换一种方式,“倘若你不找老明,也不要我的帮助,你在扬州城还有熟人吗?如果有,他们会帮你吗?”

祝荷哑然,除了明广白和现在熟稔不少的薛韫山,她再没其他熟人了。

在意料之内,薛韫山和缓语气,“你不是说要和我当朋友吗?小爷我现在又改主意要当你朋友了,朋友接济你的钱你收还是不收?不收就是不给我面子。”

说罢,不等祝荷回答,薛韫山仰起下巴,傲慢地把钱袋子递给祝荷,堵住她所有退路:“你先用急,等你以后赚了钱再还我,你可别想赖账,我都记在心里。”

“还有你若再不收,再端着自己的清高和骨气,我们就玩完了,割袍断义,以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假使有朝一日碰面,你最好躲远点,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薛韫山放下惊天动地的狠话。

祝荷沉默,俄而面露担忧,轻声道:“可是薛公子你若把钱全给我了,你该怎么办?你不是和你父亲关系不好吗?”

薛韫山心情复杂,真是个蠢蛋,这个时候了竟然还在关心他有没有钱花?

“自己都自顾不暇了还关心我,收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