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树哥做这些情有可原,若非你先动手断他的腿,他岂会一意孤行?你何必如此残忍?你若废掉他的手,他今后该怎么办?”
周玠:“你要为他求情?”
祝荷:“大树哥帮过我不少忙,看在我的份上,你就莫要计较了,冤冤相报何时了。”
周玠哂笑一声,意味不明说:“你倒是叫得亲切,大树哥?”
祝荷直接对阿三道:“阿三,给他松绑,送他回家。”
“回家前先把他的右手留下来。”周玠插嘴。
祝荷不管周玠:“阿三,你勿要听他的,快点带大树哥回去,大树哥,我为周玠向你道歉,往后不要再这般冲动了,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王大树红了眼眶。
周玠咬字:“祝荷。”
祝荷催促阿三,周玠:“你敢!”
阿三满头大汗,他不懂为何情况莫名其妙就变得这般糟糕了,他都能闻到空气中蓄势待发的火药味。
“阿三,带大树哥回去。”
“阿三,我才是你大哥。”
阿三进退两难,如履薄冰,正在这个火药味弥漫的时候,王大树让情况变得更加糟糕。
只听他英勇无畏道:“祝娘子,你别管我了,既然他要我的手那就拿去!我还不稀罕了,祝娘子,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把你从周玠的魔爪中救出来!”
周玠被王大树气笑了,他带着笑,声音冰冷瘆人:“阿三,拿锤子来,做人要有成全之美。”
祝荷觉得气氛和情绪到了,遂不再和周玠试探,直接挑明身份。
但见祝荷直接起身,怒视狠辣的周玠:“程津舟,你够了!”
周玠与祝荷对视,咧嘴笑道:“我还以为你没认出我呢。”
“让他走。”祝荷吸一口凉气,说,“我们之间的事何必牵扯一个无辜人。”
周玠摸了摸自己受伤的后脑勺,忖度片刻,大度地挥手。
阿三眨眨眼,满腔疑惑地带走了王大树。
房间寂静无声,唯有周玠与祝荷绵绵的呼吸声。
“周小鸦,别来无恙。”周玠率先打招呼,坦诚布公,揭开了两人之间薄薄的遮羞布。
“别来无恙?你这个杀人犯对我这个受害者说这句话不腰疼吗?”祝荷好像卸下了伪装,讥笑,“还有,别叫我周小鸦,我叫祝荷。”
周小鸦是祝荷以前未整容时的旧名,在整容后,她便将名字改成祝荷,告别过去,开始蜕变成一个职业爱情骗子。
“那你也不要叫我的旧名。”
“谁乐意喊。”祝荷偏头,没好气道。
周玠:“你还在怨我开车撞死了你?”
“我不能怨?你这个神经病。”祝荷骂道。
天知道祝荷对周玠有多恨,若非这个发癫的神经病,她早在现代过上逍遥快活的退休生活了。
周玠凝眄祝荷,轻笑:“你怨恨我是对的,因为我对你也恨之入骨。”
周玠似乎想起什么,呼吸渐快,略白的脸色上出现一抹激动的红色,他咬着牙开口,语气很重:
“祝荷,自打我们订婚后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无论你提什么要求,我都尽力去满足你,有求必应。我明知道你满嘴谎言,虚伪无情,喜新厌旧,可是我他妈爱你,所以我心甘情愿被你欺骗。我多天真,竟然去赌你的真心,赌我们之间经历的过去,你和我订婚后,我高兴得一夜没睡,我以为你选择了我,你愿意和我结婚,可是”
周玠起身,双手按住祝荷的肩头,冷冷地笑,笑得骇人:“你——却背叛我欺骗我,我给你的钱还不够多吗?”这几个字他咬得很重,泣血似的,饱含周玠浓烈的恨意。
他目光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