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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不用想拿优了。

此话一出,还没诊断完的医生们脸色大变。

接下来的诊断暴力程度肉眼可见的增加,不少医生和病号都血肉模糊地从诊疗室里走出。

不光病号,有些医生受的伤甚至更多,原本洁白无暇的白大褂被红艳艳的血污染红,胸口处崭新白皙的工作证也染上了斑驳血色。

在时间的限制下,不少差点反杀成功的玩家们盯着医生,毫不掩饰那喷薄欲出的狰狞恶意。

目光无意间扫到安哲身上,那本就喷薄的恶意便愈发张扬。

取而代之的想法蠢蠢欲动,所有人都盯上了安哲那层白皙的外皮,想要扒下来穿在自己的身上。

对此,安哲倒没有什么不适或者说别的想法。

他笑眯眯地对这些视线一一回视,一个又一个地耐心数着人头。

病号们的求生固然激昂,但医生之间的厮杀也同样激烈。

实习手册上说了,在第一轮考核中取得了“优”的好成绩的话,可是会受到上一级的表彰与嘉奖的。

这份嘉奖,他也想要。

俗话说得好,同行盼着同行死,同僚们说的没错,这批前来实习的医生,确实太多了啊……

就这样,和李祥传了个隐晦的视线,在小胖子“等等哥,你要干什么”的茫然目光中,安哲转身离去,化作一滴白色水滴融入了这片红白交错的人群海洋里。

当晚十二点,报时的钟声准时敲响。

安哲来到匡青的病床前,伸手把匡青推醒。

在匡青短暂迷茫又迅速惊恐的目光中,安哲笑嘻嘻弯腰,低头与躺在病床上的匡青对视。

“醒醒,醒醒,已经醒了吗哥哥?”

“醒了就好,喏,这是你今晚的安眠药,起来重新吃药!”

“我特么……”

匡青张嘴欲骂,但张嘴的那一瞬间,嘴唇上被粗暴缝合与拆线后的伤口崩然作痛。

冷冷与安哲对视了几眼,匡青没有再说话,顺从地从安哲手中接过了他今晚的药物。

“好神奇,你嘴上的线是什么时候拆的啊哥哥?”

精神世界中拆掉的缝线,出来后依旧维持着消失的状态没有复现。

也就是说,精神世界也并不是完全虚拟的,在里面死掉的人,现实世界里也会真的死掉?

安哲一边思索一边盯视,一边看着后台记录里来自匡青的负面情绪值狂刷。

他就这么耐心地看着匡青在没有水的情况下,面目狰狞地拿着药片往下硬咽。

等匡青咽完全部药片后,安哲拍了拍他的头,奖励性地从小推车里给他拿了杯水。

“噎着了叭,哥哥你快喝点水缓缓。”

神经病啊,有水你不早点给我?!

【收集到匡青的负面情绪,能量值+999!】

匡青气得浑身发抖,却不敢和安哲硬刚。

他面容阴郁地蜷缩在被子里,隐藏在阴影里的眼神很是怨毒。

这个小变态排班第一个来查房,时间还是有点太早了,得再等等,等到……

“哥哥你怎么不说话,该不会是躲在被子里偷偷冒坏水吧?”

匡青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向后看去,却发现身后根本就没有人。

颤抖的手捏着水杯不断抖着,水杯里的水在床上洒了大半。

匡青猛地回头,发现不知何时起安哲已经来到了他的病床前,此时正半蹲在地上,仰脸靠近了笑呵呵地看着他。

“哥哥,”

精致脸蛋在光影和氛围的营造下硬生生变恐怖了的安哲小声说道。

“你的手怎么这么抖,该不会是提前得了老年帕金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