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为国事,你不如和本宫好好解释一番,为何勾结梁国?”
章渊却不慌不忙,慢声说:“我刚才就说了,娘娘要定本相通敌叛国之罪,可要拿出确凿的证据,只凭几张无凭无据的白纸,如何服众?”
秦沭:“本宫明日便命人前去你府上搜查,至于证据,等朝宁司仔细调查之后,一切自然水落石出。”
章渊却似乎全然不惧,气定神闲道:“娘娘若是要查,那便去查,若是最终能还我一个清白,那今日的屈辱,我便也忍了。”
见他仍一副镇定自然的模样,秦沭眼中划过一抹寒意,“既然你如此胸有成竹,那便等着看,最后鹿死谁手。”
章渊这副样子,秦沭也不愿和他多言,起身和奚昭一同离开了朝宁司。
奚昭全程听着秦沭和章渊的对话,出了朝宁司,沉吟道:“如今看来,章渊似乎早有准备。”
秦沭淡声说:“不急,等朝宁司调查完再下定论也不迟。”
奚*昭闻言点了点头,心想也是,现在多思也无益。
奚昭跟着秦沭径直回了御书房。
因为章渊之事,奚昭精神已经紧绷了许多日,如今章渊被关押,她也终于得到了片刻的喘息机会。
秦沭还要批阅奏折,拉着奚昭在一旁坐下,奚昭看着秦沭专注的侧脸,想了想,一言不发地陪伴在侧。
一直到太阳落山,奚昭都没有离开。
晚些时候,奚昭陪秦沭一起用了晚膳,吃过饭后,秦沭回到御书房继续看剩下的奏折,奚昭仍旧没有走。
以往这个时候,奚昭都会早早出宫回府,如今主动留下,实在有些反常。
忙碌的间隙,秦沭放下手里的朱笔,温声问:“今日怎么还没出宫?”
奚昭眼神闪了闪,似有些犹豫,最后还是轻声说:“娘娘都许多日不得闲了,上次我想留下来,结果却被章渊耽搁,没能入宫,从那之后我和娘娘就……”
她们已经很久没亲近了。
秦沭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你想留下来?”
奚昭看着秦沭,低低“嗯”了一声。
她们的确许久没亲近了,秦沭也有些想念奚昭,低声说:“本宫还有几本奏折要看,稍后才能回寝宫,不然……你先去沐浴?”
秦沭语气里带着暗示,像一根羽毛在奚昭心尖轻轻拂了一下,有些痒,又有些难耐。
奚昭说了声:“好。”
站起身,正要离开,可临走前,心里纠结了一下,最后还是上前一步,低声对秦沭说:“娘娘可要快些。”
说完,红着脸快步离开了御书房。
秦沭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没忍住笑了一声,只觉得这几日压在心底的烦闷都散去不少。
指尖下意识捻了捻,秦沭心想,她们的确很久没有亲近了。
她也有些怀念奚昭的体温。
再看看桌上剩下的奏折。
秦沭觉得自己是得加快些动作了。
奚昭从御书房出来后,轻车熟路地去了浴殿。
宫里常备着附和她尺寸的新衣,奚昭沐浴完,换了一身新衣裳回到了寝宫。
秦沭的寝宫里点着熏香,袅袅青烟从香炉里飘出来散入空中。
奚昭在床上等了一会,不住地留意着外面的天色,心里想着秦沭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正百无聊赖之时,秦沭却已经沐浴完走了进来。
她中衣松松垮垮地穿着,衣带没有系紧,奚昭骤然看去,视线扫到一片阴影,心跳漏了一拍,忙移开目光。
秦沭见她的反应,勾唇轻笑,走到镜前坐下。
奚昭下床走过去,熟练地拿起一旁的梳子替她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