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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显得她很卑鄙,也很阴暗。

她、于晚,才不是一个卑鄙的女人,也不是一个阴暗的女人。

她、于晚,永远光明正大,永远风姿伟傲。

“情侣,或是朋友。”洛白榆压低,偏过视线,竟像是不敢看她。

而后像为缓解紧张,他的视线落到沙发前的小几上,紧抿着双唇,两手托起一杯水,浓黑纤长的睫羽垂落,掩住双眸,唇瓣搭在杯沿上。

轻抿了几口,也不知道喝没喝下去。

于晚:“嗯?”于晚小小的脑子里,粗粗的八根触手,一同齐齐地冒出大大的疑惑。

什么东西?

“我们的关系,也只能是朋友。”洛白榆连忙道,这回倒是敢看她,像是胸有成竹,声音也拔高了不少。

“知道啦,知道啦,不就是朋友嘛,用得着这么大声。”于晚脑子里那根喜欢嘤嘤嘤的触手再次嘤嘤嘤起来。

于晚当即将其斩断。

“就是一档综艺,几对情侣或者朋友住在一起,记录生活。主要是为了洗清我和你关系不好的流言。”洛白榆接着解释道,“不会影响你学习。”

“哦。行吧。”于晚眼神在屋子里乱飞,不知道飘向何处。一个吧字,尾音轻飘飘的,像是十分不愿意、勉为其难似的。

洛白榆当即黑了脸,“你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

“没啊。”于晚一愣,看向他,后牙槽动了动,“挺愿意的啊。”

她有什么不愿意。

她成功从咬洛白榆后颈、给他临时标记的陌生仇人,进阶成了好友呢。

越看越像不愿意。

洛白榆看起来更气了,憋得眼眶通红。

他的面部肌肉都在不受控制地抽鼓跳动。

怎么看起来像是要哭了。

于晚甩甩头,将这个想法甩出脑袋。

这人怎么会哭,这人只会气急了给她一巴掌。

她还没见洛白榆哭过。

还是出去吧,要不待会儿又要挨一巴掌。

于晚想着,拉开门转身走了出去。

走出洛白榆卧室门外,又合上。

她的脑子里蓦地冒出她当初见洛白榆第一面时的情形。

色厉内荏。

该不会真在哭吧。

于晚又把门打开了。

她从很宽很大的门缝里窜了进去,一抬头,洛白榆正在哭。

坐在沙发上,仰着头,泪水涟涟,顺着脸颊滴落,落到锁骨窝。

锁骨窝真深啊,都快积出来水潭了,

他这个人水怎么这么多,这才一小会儿,她就关个门再开开的工夫。

还仰着头,难道他也听说过,仰着头眼泪就会倒流进眼里的传说?

那还挺中二装逼的哈。

趁洛白榆没注意到她,于晚退出去,又静悄悄把门给关上了。

她在门口蹲下。

草,这人怎么真哭了。

于晚回过身,头抵着门。

她蹲在地上,手里捏着一根小木棍,跟牙签似的,在卧房门口的地上、她脚尖与卧房门空出的一点点地方画圈。

不要问小木棍哪里来的,问就是随身带的。

这可怎么办啊?

“这可怎么办啊?”

“这可怎么办啊?”

她脑子的八条触手也一齐哀嚎。

卧室内外,一门相隔。

洛白榆自然是看到于晚见到他哭了。

他擦掉脸上的眼泪,窝在沙发上,撩起绒绒温暖的毛毯,罩到身上,毛毯下的双手,托着毛毯的一部分,堆附至脸颊,下巴搭在曲起的膝盖上,在毛毯上轻轻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