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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提起那位夫人,将军竟看上去有些……气恼?

“……好端端的又提她做什么?”顾景淮没好气地睨了眼他们。

程毅瞅了眼同僚,见易子恭露出了杀敌时胜券在握的微笑,不禁摸着脑袋,一头雾水。

他真是老了,不大懂年轻人了-

这三四日,顾景淮一有要出兵的迹象,易子恭就拿少夫人来压他的气焰,屡试不爽。

程毅忽然有了危机感,他这副将做得快要被比下去了,想了又想,只好不耻下问来求教:

“子恭啊,顾将军他到底对自家夫人,是喜还是不喜啊?”

“程将军怎还看不明白?”

“可是…”上个月将军还每日日落回府前一副臭脸,仿佛有人欠钱似的,一看就是对家中夫人颇有微词嘛,这才过了多久,怕不是换了个人吧?

“程将军若还不明白,不妨想想那铁匣。”

易子恭正要去给顾景淮送新传来的情报,只略略提点了句。

“你是说,将军放在枕边的那个?”

“正是。”

那夜顾景淮一出现,易子恭便注意到了他腰间系着的青色香囊。

那玩意他曾见过的,就在十月十六的那个子夜。他潜伏许久,终于等到机会帮假死的顾景淮从棺中脱身,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地观察周遭,生怕被人撞见,一偏头,却见他手中紧攥着这只香囊。

他只瞥了一眼,就知那绝非珍品,而这几日接近过棺椁的人又只有少夫人,这东西能被世子如此宝贝,稍一联想便了然于心。

这肯定是少夫人送的。

而那晚出发前,顾景淮又将那香囊解下,藏入顾府假山一石洞中掩好。

“溅上血就不好了。”

他近乎呢喃,易子恭耳力好,无意听了去。

那么昨夜世子腰上又出现这香囊,估计是顺道回顾府去取了来。

又想将它带在身边,又不想弄脏,便用装短剑的盒子装起来,真是古怪的聪明。

看着程毅茫然的神色,易子恭神秘地摇摇头,故作老成地揣手而去。

守卫通报后,他步入主将军帐中,指中夹着信笺,抱拳而跪,喜道:“世子,孙老将军来了!”

顾景淮闻言放下手中卷,眼底划过明快的光,瞧着比几日前精神得多:“倒是比我想得快,看来延清关键时刻还有些用处,不错。”

“世子,是少夫人她……”

易子恭话还没说完,就听“啪”一声,本端正握在世子手中的书册被他毫不留情甩在桌上,纸页翻飞。

顾景淮凤眸微提,满眼写着不悦:“又提她,你还有完没完。”

“这、这次是真的。”易子恭顿时一个头两个大,看来兵不厌诈也不能常用,沉了口气徐徐说道,“是少夫人与二公子同去请的孙老将军。”

“…当真?”

他不是托顾延清那小子把人接回家中好生照顾,再速速去求隐退的孙崎将军出山,怎么变成了这样?

孙崎乃北方野蛮部族的后代,自祖辈归顺中原后,因血脉不正,孙家仕途一直受阻,直到乱世给了他机会,他的将军之尊,也是马上杀出来的。

那时世间流传一句话,“南有姜氏,北生孙崎”,当年赫赫有名的布衣出身平步青云的大将军,出身地一南一北,骁勇善战却不相上下。

孙崎与顾家不远不近,但都为先太子一派,自周承泽登基后,孙崎被削了权,一气之下辞官回家养老了。

不到万不得已,顾景淮也不想去求人家,况且也最不想见到姜初妤与孙家接触。

从前不在乎,可他又没失忆,自然记得那个讨人厌的孙家长子,是如何与他有过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