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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所以的目光时,忽然回忆起她从爹那学到这手法的场景了。那是她撞见爹给娘抹药时的事情。

姜父一点儿也没有被女儿撞破的窘迫,反而笑眼放光地招呼她来近距离瞧着他是怎么抹药的,告诉她,对这种不见外伤的扭伤或肿胀,一定要按足了时候,否则药效吸收不进去,白搭。

然后被姜母一脚险些踹在了脸上,才又笑呵呵地把她送出了卧房。

姜初妤也是过了很多年才知道,当时母亲并不是受伤,而是病得太重,浑身发肿,后来没过多久她就去世了。

忆及往事,她并不那么伤心了,反而因捡回了一块落在过去的宝玉而欣喜,可马上又愧疚起来,怎么犯了这么浅显的错。

应该挺疼的吧。

姜初妤又蘸了药膏,快速且轻柔地在另一道伤痕上抹了一遍。顾景淮泛着水气的眼眨了一下,不解地问:“怎么不揉了?”

“咳,怕你不服,做个对比,看明早起来用哪种抹药手法的伤好得更快些。”

“……”

顾景淮目送她收好药瓶,又起身走到木柜前放回原处。

就在她路过方桌旁时,斜射进来的光束打在她纤细白皙的脖颈上,照出了一抹淡淡的红。

等姜初妤擦着手指上残留的药膏,回来准备给他包扎时,顾景淮忽然故技重施,张开手一把钳住了她的脸。

姜初妤下巴卡在他虎口上,嘴都难张开,只用惊愤的眼神控诉着他的“恩将仇报”。

“别动,我看看。”

顾景淮微微施力,掰着她的头向一侧偏,仔细端详着那一截弯出柔美弧度的雪颈。

两侧都有很浅的掌印,淡红偏粉,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他的手顺着下颌滑下去,大指在某处摩挲着,眉头拧起,话中透着冷意。

“谁掐的?”

姜初妤瑟缩了一下,躲开他的手:“……痒。”

她往后仰,他就从榻上挺起了腰,穷追不舍地抓住她的玉臂:“到底是谁?”

姜初妤指指地上的狱卒服:“这衣服的主人。”

她将如何一步步进来天牢的过程都说了,顾景淮眉间微动,越皱越紧,听完后又渐渐展开。

“夫人有勇有谋,为夫甚慰。”

姜初妤瘪瘪嘴:“你就只说这话呀。”

“就这么担心我?”

她是落入他以假乱真的做戏陷阱中了么?不然怎么觉得,此时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中有几分缱绻。

“自然。不然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新嫁没多久就要陪葬,岂不亏得慌?”

顾景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作为报答,换我为你上药。这痕留在这里难看得很,快消了去。”

他起身去药箱里取来珍珠膏,与她面对面坐着。他们两个,好似林中互相舔舐伤口的兽。

姜初妤本想提醒他先绑好布,穿上衣服再说,可转念一想,下次再有机会见到他这副样子还不知猴年马月呢,索性红着脸时不时抬眼细细偷看一番,左右是她赚了,蜜色的赤肉还挺……秀色可餐。

她乖乖任他涂药,分心偷看肉.体,反而不觉得痒了。可还没欣赏多久,药就涂完了。

“其实……”姜初妤纠结了一瞬,还是不舍占了上风,眼珠转向别处,难为情地说,“我记错了,外伤该轻涂,像我这种伤才应细细搓揉,促进药粉吸收。”

顾景淮暗笑,把珍珠膏拍在她掌心里:“故意弄疼我,还想让我伺候你?你自己涂吧。”

可恶!

不想暴露小心思,姜初妤只好自己胡乱揉着脖颈,十分可惜地看着他一圈圈缠起胸前的伤,再慢条斯理地穿好中衣。

动作慢得,好像是故意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