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朕便自领‘媒妁之言’吧!前几日你还为了你夫人的事来求朕,想必应是极满意的,甚好,甚好。”
姜初妤手一抖,险些把玉杯里的琼浆洒出来。
她眸中盛着满满的震惊侧目而视,却见顾景淮眸光发冷看向皇上,始终未回视她的目光。
周承泽佯装醉酒,揉了揉额角,又端起一杯:“朕酒后失言,自罚一杯。”
皇上您别喝了,倒是先把话说完啊!
可惜没人能听见她心中的呐喊。
乐官指挥下一场表演开始,众人探究的目光散去,姜初妤才后知后觉地害羞。
她双颊上两瓣红晕悄然散开,吃了好几口酥山才勉强压住,冻得舌头都发僵,又去喝桂花酒,不知不觉喝得有些多。
最后尚存的理智提醒她,再不醒酒就要失态了,姜初妤以袖掩嘴,微微侧身道:“失礼了,容妾先离席片刻。”
没想到顾景淮也站了起来:“我与你同去。”
一个只是出来醒酒,一个借陪着夫人为由离席清静清静,自然都不知道该去哪,漫无目的地在花园外的石子路上走着。
姜初妤浑身软绵绵的,举目瞧半圆的月亮,竟有重重叠影,她知道自己是真醉了。
她被一颗石子暗算,踉跄了一下,险些崴脚,顾景淮眼疾手快拉着她的玉臂,扶住了。
他刚要松手,胸前忽然一热,眼前这个醉鬼直接贴了上来。
他去拉,她不动,一双玉臂紧紧箍在他腰上。
顾景淮本以为顾延清那日描述她救熙和的故事太过夸张,现在觉得他弟弟或许并未添油加醋。
她身上力气,确实比寻常女子大上许多。
顾景淮恐伤了她,没有硬拉,用最后的耐心同醉鬼讲起了条件:“要怎样才肯放开?”
“茂行哥哥。”
“……嗯。”
姜初妤忽然“茂行哥哥”叫个没完,顾景淮无奈答应着,在心里思寻别的脱身之法。
姜初妤埋在他胸前的头钻了出来,双眼中盛着不知是酒意还是月光,清澈透亮又温柔缱绻,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茂行哥哥,皇上刚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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