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让人觉得他是在说大话,因为他的确有这个资本。
况且他就不是一个会轻易给出承诺的人,类似于“你别工作了,我养你啊”这种话,他以前从没说过,在他们关系最和谐,他在床上动情地叫她“肉肉”时,都没说过这种话。
当然,那时候她还在上学,还没有工作,他不说好像也正常。
她转过身看着他,有千言万语想问。
想问他为什么当年都没喜欢她,现在又突然喜欢了?
想问他的喜欢是因为占有欲作祟?还是真的喜欢她这个人?
可最终她一句也没问,只是问他:“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半年多都没有……”
她想说“为什么半年多都没联系她”,说到一半急忙刹住。
尽管她话没说完,但唐敬尧还是听出来了。
他低声一笑:“我暂时不能联系你,但我每天都很想你。”
说到想她,他喉结滚了下,带着一丝喘音,把她按在怀里克制着磨了磨。
“想得疼。”
曲尽欢被他磨得身体发软,娇声哼了下,急忙咬住唇,用手推他:“你到底在干什么啊?”
她话音刚落,突然外面“砰”的一声响,是枪声。
唐敬尧抱着她猛然一转,把她紧紧地搂在怀中。
他把她抱去床上,叮嘱她:“躲好。”
说完,他走到窗边,掀开窗帘往外看了眼,返身走回到床前,两手撑住床沿,俯下身看着她。
“以后再跟你解释,记住,你后面无论在什么场合看到我,一定要装作不认识。”
曲尽欢懵懵地看着他,想问为什么,最终没问,乖巧地点了点头。
唐敬尧捏住她下巴,低头含住她软嫩的唇瓣,重重地吮了下,随即松开,大步走到门边,拉开门走了出去。
曲尽欢看着被关上的门,摸了摸还有些发烫的嘴唇,要不是嘴唇被他吻得仍旧有些肿,她都以为是在做梦。
然而嘴唇的温度以及微微肿胀的感觉告诉她,不是做梦,刚刚唐敬尧真的来过。
唐敬尧走了没一会儿,门再次被敲响,与此同时,曲尽欢的手机也发出响声。
她看到是晁天河打来的,急忙接通:“喂,晁总,怎么了?”
晁天河语气急切地说:“你快穿好衣服把门打开。”
曲尽欢赶紧换上短袖和长裤,走到门边,通过电子猫眼,看到外面站着的人是本地武装军。
她快速打开门,话都还没说,那些人便气势汹汹地冲进了屋。
晁天河站在门外,朝她招了下手。
曲尽欢小心翼翼地走出去,压低声,说悄悄话似的,很小声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晁天河也压低声:“听说七叔遭遇暗杀,这些穿军装的是当地武装部队,七叔的人,正在搜查那位杀手。”
曲尽欢惊得张了下嘴,用手挡在脸跟前,细声问:“是我们要去见的那个七叔吗?”
晁天河点了点头:“掸邦能被称为‘七叔’的人,只有他。”
曲尽欢想到刚刚偷摸闯进她房间又偷摸溜走的唐敬尧,以及窗外那声枪响。
她心口狠狠一跳,有个大胆的猜想……
刺杀七叔的人,该不会是唐敬尧吧?-
临湖边一座森严肃穆的古堡庄园,园子四面墙上安装着高科技电网,红外线大门外站着两个持枪的本地武装军。
蒙在眼前的黑色眼罩被揭开,强光照射,曲尽欢下意识地抬手挡了下眼睛。
等她终于适应了光线,看见大铁门前两个长得极具东南亚特征的军人,以及他们手里端着的长|枪,吓得她腿一软,差点当场瘫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