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她们对我简单粗暴,完颜晴也确实不像认出我来,自然不会是为了报当年相助的恩情,可是她们也似乎在救治我。
思考着,我终于蹒跚的挪动到窗边,试着推开窗,外面是一个院子,和心园差不多大,正想好好看看,就听到脚步声传来,我忙收了手,往床边移动。
与开门声同时,我也跌坐在床上,乌里依旧端来了药和食物进来,今天还多了一些瓶瓶罐罐。身后跟着进来的是,手拿着小酒壶状态微醺的完颜晴,自那日见过后大概有十日没见了……
我接过药一口灌下,然后接过饭碗,今天居然不是汤了,是几块肉和一些菜盖在饭上,我拿过筷子吃起来,反正她们也习惯了我不说话。
“你昏迷太久了,肠胃缓过来点才能吃饭菜,”完颜晴走过来,看着我说,“你的命也算大了!手筋断了、肺脏受损,居然活了下来?!”
我的天,难怪我连用筷子都费劲,原来手筋断了。肺脏受损?是肋骨那处刀伤吗?回想起来现在呼吸确实不怎么通畅,气息短了,也总是咳嗽,我还以为是这里气候冻得呢?
“脸上倒是没什么伤,不然一个女子还真不如死了算了!”完颜晴说着伸手搭在我手腕上给我把脉,她什么时候会医术了,我在回想,也就没有抵抗,“看来死不了呢?”
“你为什么上战场?学花木兰?”完颜晴转身走到我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手轻轻扶着头,略带戏谑的看着我“你喉咙的伤是旧伤,昏迷时也听过你说话,不是哑巴啊!”
“今年是什么年?我昏迷了多久?”我咽下一口饭,尽量平复情绪的问道。
“会说话啊!那才好!”完颜晴笑了笑,喝了口酒,然后思考着回答“好像是你们宋国的靖康二年?”
“靖康……靖康之耻?”我惊出一身冷汗,连手里的碗都丢在了地上,靖康二年?我昏迷了一年多???汴京已经被攻破了,北宋灭亡了,那她们会经历什么?我想着这些,泪水夺眶而出,我想往外跑,想回去找瑚儿。但是被身手矫健的乌里按住。
“靖康之耻?”完颜晴泰然自若的看着被压在床上的我,“你们汉人真会起名!呵呵,自己不中用,还觉得耻辱吗?”
“算了,时候也差不多了!”她用女真话命令乌里,乌里跪着压在我背上,一手拿起旁边案子上的刀在火上烤了下,另一只手拉过我的手臂,划开了一道口子,我疼的想抽回,却被狠狠压住,乌里又拿瓷瓶接流出来的血。
“我也算救了你的命,要你点血不过分吧!以前你昏睡时,也是每十日取一次血!”完颜晴悠悠然的说。
原来我手臂上的那些没有愈合的伤口是这么来的。
为什么定期取血?
那个瓷瓶估计能装一两血的样子,很快乌里从我身上离开,将瓷瓶恭敬的呈给完颜晴,我坐起来,喘着气。乌里又回到床前,取过另一个瓶子,将白色粉末倒在我的伤口上,划伤再止血,以后再划,还挺可持续采血呢!
(╯‵□′)╯︵┻━┻
完颜晴转头对外面喊了一声,有人送进来一个坛子,完颜晴打开盖子,一条黑色的蛇冒出头,她似乎并不害怕,将瓷瓶里的血倒在它头上,蛇伸出信子舔着,然后微微有点痉挛,头无精打采的搭在坛子边,好像要死了,但是很快又恢复了活力。完颜晴轻轻笑了笑,点了点头将盖子盖好。这画面看得人后背发凉……
“看来有用呢!不枉我在幽州关和西夏战场上搜罗了十几个垂死之人!现在就剩下你一个了,你好幸运啊!”完颜晴看着我,略带赞许的说,“你现在身体好多了,明天就加大药量吧!毕竟她们也等很久了!”
她们?很久?加大药量?这些变态要干嘛!
门外突然又走进来一个白衣女子,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