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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台上的二人。

“松子上火,羊奶也性温,”谢珩侧身微微对着她,“要不要换点别的东西喝?”

“师尊”

刚刚那一瞬间,宋燚辰剑锋上流出来的东西

好像是魔气!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险局,秦泽神色凝重,手中长剑微微抬起,剑锋之上闪烁着淡淡的寒光。然而,他终究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少年,就算实力在同龄人面前可称得上一句强悍,面对此刻如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也隐隐已有力竭之势。

台下人只见宋燚辰一夕之间转守为攻,却并未看出其中关窍。试剑台上本就是生死擂,台下之人通常情况下,是不得插手的。

秦泽双腿微曲,强行稳住被震得发麻的双臂,但心头的寒意却愈发浓重。

只有在台上真正和宋燚辰交手的他自己知道,宋燚辰此刻看似攻势凶猛,实则已在被魔气侵蚀神智,陷入疯魔的边缘。若不尽快将他击败,恐怕连自己的性命也无法保全。

若是此时认输,台下众前辈和宋燚辰的剑,哪一个会先至呢?

秦泽不敢赌。

就在他被压制得几乎喘不过气时,一道清越的声音从台下传来,仿佛严冬的冰凌,生生刺破了试剑台周围并不存在的四壁。

“收。”

秦泽收住剑势,堪堪躲过宋燚辰的一击。

“师尊?”

“谢前辈这是?”

虽说比试前的拜谒是大家早已约定俗成的,可是正式的仙门大试上,台下长老对台上修士进行提点是严令禁止的。

可是碍于谢珩的面子,竟无一人敢提出异议。

“破。”

宋燚辰的剑尖已经近在眼前,若不阻挡而是反守为攻,几乎是死路一条。

但是秦泽的身体先于他的大脑做出了判断,他已经来不及起式,只能像用刀斧一样横着劈出。

他的脖子上沁出了血珠,宋燚辰生生止在最后一步。

“心外无剑。”谢珩道。

这是什么剑招的名字吗?

经过谢珩两次的点拨绝处逢生的秦泽几乎本能地将他的话奉为皋臬,他努力想要去理解谢珩到底想说的是什么。

心外无剑心外无剑

刹那间,他的意识仿佛脱离了此刻的厮杀,进入一片无垠的虚空。

混乱的剑意逐渐化繁为简。

片刻间,他突然想起了自己没有和任何人提及过的,执意拜入以清山的原因。

他的周身剑气缓缓涌动,汇聚成隐隐的涟漪。

剑意通明。

“他这是领悟道心了吗?”

宋燚辰的攻击再度来临,那剑光如山洪爆发,势不可挡。然而,在秦泽的长剑之下,这一切显得如此无力——每一剑挥下,都仿佛撞入一片无形的湖面,被那层剑意涟漪尽数化解。

宋燚辰的表情从狂喜变成了惊恐,他的剑势已尽,几乎是本能地后退一步,试图拉开距离。然而秦泽已不再迟疑,他手中剑轻轻一送,直击对方剑势中的破绽。

这一剑,没有惊天动地的威势,却有无可抵挡的威压,仿佛是天地大势合一的化身。

长剑停在宋燚辰喉间一寸处,剑锋上散发的剑意直逼对方的灵台,让他再无反抗之力。

试剑台上,风云骤停。

台下一片哗然,惊叹声此起彼伏,伴随着质疑的声音逐渐响起。

“谢仙君刚才的话,是不是算作弊了?”

“从未有人在比试中骤然领悟道心,若非他领悟道心,他不可能赢下这局,这分明是受到外力干预!”

“仙门大试,不容插手,这是规矩,就算是谢仙君,也不能坏了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