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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侍女跪倒在地:“没能看好少爷,是我们的不是,请夫人责罚。”

这些侍女都是在公主府待了多年的, 有些甚至是她当年从宫里带出来的, 原本是在她房里的, 自从封霁川被带回来之后才特意调去照顾他。她们工作有多尽心尽责, 公主比谁都清楚。

“都起来,他刻意要跑, 你们又不能把他绑着,怪不到你们身上。”公主如今也不再年轻了, 气一急就开始头晕眼花。

“殿下本就有冒眩目瞑之症, 莫要气急了, 我马上带人去找川儿。”驸马赶忙扶住了公主, 叫下人快些带她下去休息。

一向天天在房间里钻研符画的温致宁也道:“我同父亲一道去找。”

“致宁便在家里照顾殿下吧, ”驸马犹豫片刻,还是拒绝了, “川儿这个样子,你迟早要另觅良人,还是莫要为了他总是抛头露面的好。”

“早知道,我就不该容易给他去买那些乱七八糟的古书,”公主捶胸顿足, “都是我害了川儿。我本就知道他有疯症……”

“母亲, 事已至此,多说也无益。母亲不过是想要他开心一点而已,那几日他的精神状态确实好多了。”

“两条腿的人要跑,就算挖个洞也能跑走,我们又如何拦得住。他是自己要跑的, 这下连仙门都未必肯帮忙。”驸马叹了口气。

与此同时的魔界十二重,师月白被人拦住了去路。

“姑娘请留步。”

师月白回身一看,与她搭话的男子气质温文尔雅,容貌与楚悬有几分相似。

她与楚悬见面次数不算多,虽然能看出男子和楚悬相貌只是有几分相似,但是她不喜脂粉,也从来不谙梳妆打扮之道,并不能确定眼前的人不是楚师叔乔装打扮的。

“我见姑娘也非魔界中人,不知可否与我结伴而行。”

师月白探了探他周身修为,却只探到一片空白。她想起从前在司州时,修为不及师尊的人探查师尊的修为也一样是探不出来的。

帝君将神格给了自己之后,她其实并不知道如何使用,也并不知道自己的修为到了何种境地,或许眼前的人修为高于自己,才会是这样的结果。

如果他是楚师叔,那倒也并不奇怪,楚师叔毕竟是师尊的同龄人,或许他修行勤奋,自己加上帝君的修为也比不上他,也未可知。

只是如果他是楚悬,为什么不与自己相认呢。

还是说因为这里是魔界,魔道之眼可能存在于任何一个经过他们身边的劣等魔物,悄然窥视着他们,因此楚师叔才要乔装打扮,也不与她相认的呢。

她不敢贸然确定,自己对魔界一无所知,若是能与信任之人同行自然是极好的,但若是不可信任的人,那便多了很多麻烦。

“我观公子也不似魔道中人,不知公子为何来此?”

师月白听说过这样一个说法,若是想要判断一个人是不是在说谎,便可以在他说话的时候盯着他的眼睛,若是心中有鬼之人,便会逃避目光。

她也知道自己的这点伎俩在人精面前实在算不做什么考验,但是她还是试着去盯着男人的眼睛看。

男人没有闪避她的目光:“我来寻一位故人。”

因为是灵兽化形的缘故,比起语言,师月白其实对于人的动作神态更为敏感。

男人很真诚。师月白的直觉告诉她。

“公子来魔界寻故人么?”师月白问。

“她因故入了魔,但是我并不想放弃她,那并不全是她的错”

“世人有世人的公理伦常,凡人也可以有凡人的偏爱徇私。”封霁川垂眸,目光温柔。

“世事沉重,又岂是她一个人可以应对的。我知道人间对她或有不容,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