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耀态度强硬,眼神也故意地凶了些。
阿软还不肯。
阮文耀哄她说道:“你听话,以后我病的时候你也这么照顾我好不好。”
“哪有自己咒自己生病的。”阿软想着,她以后也会有月事的时候,好像也可以。到时她这样照顾,她也说不得什么。
“好了,乖乖呆家里,盒子里我放了枣子,你没事吃几颗。”阮文耀指了指小桌上的食盒。
说话声音软软宠着,像是把她当个孩子一般哄着。
仿佛她哭了一回,就成了小孩子似的。
阿软到底有些羞,低头坐到藤椅上缝东西。
阮文耀端了一大盆脏衣服到水边,水草里藏着缺口罐子里,还有之前用剩下的皂荚汁,他倒了一些到衣服上搓洗血迹,可洗去了血水,上面还是有个血印子。
他只得又去摘了些皂荚,重新煮了水,用热的皂荚水泡着搓洗一遍的床单衣服。
等着的时候,他捡了石头打水漂玩。
看到形状合适的石头,他依旧习惯地放到兜里。
他们爷俩给阿软捡的玩弹弓的石子儿都够堆成一个小石堆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想叫阿软用这些石子打下一座城似的。
衣服泡得一会儿,他又去搓了搓查看。
还是有些印子,他又煮了一回皂荚水,叫热皂荚汁多泡一会儿。
阮文耀想着,这皂荚还是不太方便,又要摘又要煮的,很浪费时间。
他想到,胰子好像也能洗衣服。
早知道杀那头大野猪时,把胰子全留下,叫那些小子全当猪下水吃了,还真是可惜。
要不再去东山上打头野猪去?
反正不是自家山主的主山,可以随便打猎。
他脑子里已经开始谋划去捉下一只野猪。
此时东山上的野猪们瑟瑟发抖,我们做错了什么,就因为长了副胰子要被杀?
打铁小子们也要直打喷嚏,我们还吃不得一点猪胰子了,好好的一点猪下水,他们都不挑的,这人还要从他们嘴里抠,真是没见过这般偏心的。
阮文耀洗了很久,才将衣服床单洗干净带回去。
放石弹的竹筒子已经满了,溢出来在墙角的靶筒架子边堆成了一个小堆。
阮文耀过来又添了几颗,这才去晾衣架子下晒衣服。
阮老三如今用竹竿做了许多晾衣架子,今天太阳正好,阮文耀甩开床单晾在竹竿上,还仔细给对了对床单角。
阳光晒在洗干净的床单上,风一吹还有一股皂荚香气。
阮文耀瞧着很有成就感。
他又将衣服小心地晾晒好,仔仔细细对上角。
阿软在天棚下坐着,其实一直看着她这边。
看她那般仔细,她不由红了脸,这些私密的东西叫她洗了,总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平时这人对自己的衣服,也不见这么仔细,除去那件她新做的,其它衣服都是水里涮涮就直接丢在竹竿上,皱成一团团的还淌着水。
每次都是她看不过去,要重新晒一次。
她想这些的时候,阮文耀已经过来如往常那般蹲在她跟前。
他伸出手指慢慢靠过去,碰了一下她的手赶紧就收了回来。
可时间太短,完全没感觉到她手凉不凉。
他犹豫了一下,顶着媳妇儿不喜欢,也去伸手握了一下她的指尖。
好像没那么冰了,他这才放心了些。
家里的活忙完了,他搬了竹床放到阿软旁边,躺在上面一双眼睛贼贼看着媳妇儿。
阿软正缝着衣服,一眼看到旁边眼睛亮亮地瞧着她的傻人,仿佛看到一只毛绒绒的大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