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趁机拉他拉链,半路给拍开手。
“少动手动脚。”戴柯自己拉开拉链,掏出热乎乎的一团。
“烤红薯!”梁曼秋双眼泛光,隔着纸袋和塑料袋,暖了手,又焐了下脸颊。
戴柯说:“路上吃, 上车。”
梁曼秋抱着热烘烘的烤红薯, 踟蹰地打量再熟悉不过的单车,“哥, 怎么坐啊?”
坐了两年的后座早已加了书包篮子。
“还好意思问我?”戴柯没好气,“以前我要加书包篮子,你怎么说?”
那时她说,有妹妹的男生,单车后座不加书包篮子。
“啊?”戴柯催促,非要她说出来。
梁曼秋可不着他的道,万一她说出来,戴柯定要怪声怪气学舌嘲笑她。
他们男生就喜欢学舌逗女生生气。
梁曼秋不好意思道:“可是你把单车‘传’给我了啊。”
戴柯单手握着车把,示意单车前梁,“上来。”
梁曼秋不是没坐过,以前跟金明一前一后搭金玲的车,她就侧坐前梁。
但金玲是女生,挨紧一点没关系。
戴柯微微蹙眉,“上不上?不上走了。”
梁曼秋只好硬着头皮坐上去。
没关系,昨晚戴柯还背过她。梁曼秋安慰自己。今晚小巫见大巫,不算什么。
戴柯握住另一侧车把,好像虚虚抱着梁曼秋。
冬风刮脸,双耳发烫,还好夜色成了屏障。
起步单车歪扭,脚劲不足,仿佛心猿意马的佐证。
趁着平路,梁曼秋没扶着车头,拗断红薯,热香扑面而来。
“哥,要不要来一口?”
戴柯冷笑,“来什么来?”
梁曼秋将半截剥了皮的红薯举高过肩头。
戴柯一愣,四肢发达活蹦乱跳的他,竟然享受全瘫病患的待遇。
正欲张嘴,却听梁曼秋说,“拿着。”
戴柯臭着脸,“老子在骑车。”
梁曼秋稍偏头,将红薯举到他嘴边,“低头。”
这还差不多。
戴柯低头咬断一大截,海鸥叼食一般,微仰头送进口腔深处。
梁曼秋:“不要掉我头上哦,我明天才洗头。”
戴柯完完整整咽下烤红薯,看也没看,“掉了。”
“啊——”梁曼秋短促惊呼,两手握着红薯,腾不出手,只好甩甩头,“掉了吗?”
戴柯:“没掉。”
梁曼秋:“你帮我捡掉。”
戴柯:“我在骑车。”
以前也没少见戴柯单手控车。
梁曼秋将两截红薯归在同一只手,腾出手弹了弹发顶,“还有吗?”
戴柯:“痴线,骗你的。”
梁曼秋泄气,“我就知道。”
头顶响起欠扁的男声,“啊。”
梁曼秋重新分摊两截红薯,一手一截,再度举起刚才的右手,凭感觉喂到他嘴边。
然后,低头默默咬了一口另一手的泄愤。
可是,好像感觉不对?
手里这截,怎么异常的短?
她明明没咬多大口……
梁曼秋瞬间醒悟,激出一身鸡皮疙瘩。
举起的手生硬地放下,偷偷对比所剩的两截,都被他们一人咬了一口,看起来差不多大小。
他们好像间接湿吻,交换了口水。
戴柯应该没发觉。
可是,她该吃哪一截?
似乎没什么差别。
只有是否知情的不同。
吃都吃过了……
梁曼秋自我较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