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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死吧。

结束这一切,结束因你而造成的罪孽。

刀尖抵在胸口沾上血迹,却在更进一步向里捅去时被一只满是鲜血的手抓住手腕,用力之大捏的他腕骨都在响。

郁执在最后一刻赶上,把池砚西猛地拽了回来:“你干什么!”

他几乎从未如此, 甚至接近于咆哮。

池砚西踉跄着站稳还死死盯着方不阿,被抓住的手用着劲儿:“我要杀了他。”

郁执更不明白了, 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是你爸爸, 你不能杀他, 所以我来杀, 我来替你杀。”

池砚西说着把刀交到另一只手里,够着要往方不阿身上捅。

郁执震惊于这个原因, 池砚西要为了他杀人。

这实在是……

他抓着池砚西往沙发那边走去,池砚西还不想放弃,可是他甩不开郁执。

“你放开我。”

“谁让你动手了。”

郁执把他甩到沙发上,对方仿佛屁股上安了弹簧沾上沙发立马就起来, 郁执只好再次把人按下去,手压着池砚西肩膀。

“池砚西。”

郁执觉得alpha实在是太冲动了,更何况,他从没想过要让池砚西手染鲜血,杀人并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即使是他,偶尔午夜梦回也会梦到一张张死在他手里的面孔。

他虽然并不觉得愧疚,但那种感觉也谈不上好。

他瞧着alpha泪还没干的双眼,这个世界上,至少要有一只小狗是干干净净,没有背负上人命的。

“这和你没有关系。”

“有,我喜欢你。”

屋里的寒冷都被alpha的直球告白驱散了些,可郁执是理智的化身:“因为这个理由就去杀人是愚蠢,不把自己放在第一位更是愚蠢至极。”

“可是小狗保护主人有什么错!”池砚西这句话说的理直气壮,他才不是只会摇尾巴,撅屁股的小狗,他保护自己喜欢的人有什么错。

他没错。

郁执还真被他这句话回的哑口无言,沉默下来。

池砚西把他的手从肩膀拿下去,起身,就在他以为自己获得准许时,郁执再次开口:“可小狗更应该听主人的话。”

视线交汇。

浑身是血的郁执气势压迫:“你过去,从此以后你是你,我是我。”

房间骤然失温。

郁执的认真让池砚西感到惶恐不安,他一定会说到做到,甚至可能这次就跟着小姑回三角洲了,从此以后,天南海北不复相见。

池砚西要被郁执逼哭了,他是知道怎么拿捏自己的。

郁执把池砚西向门口一推:“回去。”

alpha心地善良,真要让他亲手杀了眼,怕是要一生都现在这个梦魇之中,郁执不会允许这件事情发生。

于公,他是池砚西的保镖,这是他的工作和责任。

于私,他希望阳光永远灿烂,不要被乌云掩盖,这是他的私心。

他这么说池砚西应该会放弃了。

“好!”

alpha掷地有声的一个字,砸懵了郁执。

池砚西忍着眼泪和对郁执如此逼他的一点愤怒:“我同意,今天我杀了方不阿,从此以后你是你,我是我!”

在帝国受教育长大的人,最多也就能接受和父母断绝关系,老死不相往来,但杀父实在是违背人伦。

他无法接受郁执背负这样的罪名。

alpha始终有自己的坚持和底线,坚定的向着苟延残喘的方不阿走去。

擦身而过时郁执无奈的叹了口气,再一次抓住池砚西,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