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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安队员不再多问,直接将他带上了另一辆治安部专用车。

站在门口的两个年轻人也很紧张,他们不断辩解自己只是旁观者,事发当时根本不在房间里,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当大华被带上治安部车辆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的背影,已经对他产生了强烈的怀疑。

丁喜和丁悦的母亲站在门外,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丁悦走到她的身边,母亲双手紧紧抓住她的胳膊,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丁母哽咽着向治安队长恳求:“治安队长,你能不能查清楚,我儿子他没那么坏,他不会的……”

尽管她的声音恳切,但还是被治安队员打断了:“女士,我们会处理的,请配合。”

17岁的未成年人在刑事案件中依然具备一定的法律责任。因此,作为出现在案发现场的目击者或关键证人,治安部依然将丁悦视为案件的关键人物,要一起带到治安部办公室进行审讯。

儿子都出了这么大事,治安部居然还要把女儿也带走?

听闻此言,此前还强装镇定的丁悦父亲也坐不住了:“我姑娘是无辜的,她才17岁!我们半夜开车出来,她和哥哥关系好,我们不放心放她一个人在家,这才把她带出来的,你们不能把她扭送去治安部!”

治安队员面不改色,沉着地说:“先生,请不要激动,接受问讯是每个公民的责任,现场的每个人,包括不在场的这间房子的房东,都需要做笔录。作为未成年人,在接受问询时,需要法定监护人陪同。”

丁悦妈妈已经哭成了泪人,她后悔地说:“早知道不带女儿出来了!后天就要开学,今天这凌晨两三点的,居然还要去治安部做笔录。”

丁悦此刻反倒成了一家人中最镇定的一个,她连忙安慰妈妈:“去就去,我又没犯法,妈,咱们不慌!”

来到治安部办公室的大厅,丁喜逐渐清醒。

治安队员对他进行了单独审讯,毕竟他是现场嫌疑最大的人。丁喜吞吞吐吐,又支支吾吾:“我,我真的不记得了。好像我和左撇子、八哥,还有大华在这个房间里掷骰子、玩牌——没错,我们的确赌了钱,一般我们是200块一局——牌局开始之后发生了什么?哦,我记得大华说,他喝酒喝得太猛,身体不太舒服,就坐到一边休息去了。剩下我和左撇子、八哥两个人。”

“之后发生了什么?”

“之后……之后我真的记不得了,大华退出的时候,我已经也喝高了。对了,好像左撇子、八哥还有大华吵了一架。我站起来想劝架,可是没站稳,又不知道被哪个人推了一下,推回了沙发上。然后我就顺势躺着,差不多睡着了,半梦半醒间,好像还看到我爸了?再之后,就被带到你们这儿来做审讯了。你们告诉我啊,到底发生什么了?八哥和左撇子打起来了吗?”

丁喜呼吸一口都是满满的酒气,在审讯室里确实一脸无辜的表情。

关于这个故事的后半段,大华却给出了截然不同的版本:

他说自己在喝酒喝得太猛、有些头疼后,退到一旁休息,并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剩下的三人起了争执。但当他察觉时,丁喜已经把茶几凳往剩下那两人头上砸去了。

“我也想劝架来着,可是刚一站起来,起猛了,又直接晕了下去,一屁股坐到地上,疼死我了!”大华的脑子稍微清醒一些,回忆起来也更有条理。

屁股砸地板的疼痛,反倒让他清醒了一些,他再次站起来时,看到的就是那两个人倒在血泊里,而丁喜用来砸人的茶几凳落在一旁,丁喜本人则又坐回了那沙发上,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呼呼大睡。

大华还向治安队员承认,他碰过现场,因为触目惊心的景象让他不知如何是好,下意识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