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洲前一晚没睡好,这会儿有些头胀,他捏了捏鼻梁微拧起眉,什么也没说,就立马让那些想要开口搭讪的人闭上了嘴,退避五米。
“嗨~小叔!”一个长相俊美、身形颀长的年轻男人走过来,轻快地打了声招呼。
贺连洲微微颔首:“随之。”
“看那些人,被您吓得够呛。”贺随之弯起嘴角调侃道。
比起贺连洲的迫人,他就是另一个极端,走到哪儿,都有无数鲜花和粉丝为他尖叫。
贺连洲对侄子的评价不置可否。
“要是我有您的一半就好了,至少那个家伙也不敢那么肆无忌惮地贴上来。”贺随之叹了口气,他夸张地抚了抚额头,却引起旁边许多年轻的小姐小声尖叫。
贺连洲扫了他一眼:“就是那个声称是你未婚夫的那人?”
对于贺随之最近的小麻烦,他也略有耳闻。
贺随之点点头:“何止是把我当成他的未婚夫,大家现在都怀疑他是不是有豪门臆想症。”
“嗯?”贺连洲微微挑眉,“什么意思?”
“那家伙还说他才是殷家走失的孩子。”贺随之扬起眉梢,一说起八卦来,神采奕奕,宛如瓜田里的猹。
“但我听殷池说,前不久他们看到一年轻人,手上戴着他弟当初走丢时的项链,是他亲弟的可能性很大,至于那家伙,多半是想蹭进豪门吧。”贺随之补充他的第一手信息。
贺家和殷家也算是世交了,所以当初才有娃娃亲一说。像项链的事情,也就只有和殷家走得近的几家世交才知晓,外界只知道殷家走丢了个孩子,以及孩子的年龄和性别,走丢的地点。
近些年来总有人意图冒领,一步登豪门,都被殷家人一一戳穿打发走了。
贺连洲闻言“噢”了一声,兴致寥寥。
贺随之和这个小叔其实只相差四岁,但是辈分差了一大截,再加上对方常年军队服役,身位高级军官,不自觉气质就带着一丝迫人气息。
贺随之对他,总带着几分天然的敬畏。
他看小叔没有兴趣聊下去,便识相地打算离开。
不过他刚提脚,就收到经纪人的消息。
他打开一看,立马哀嚎了一声:“不是吧,那个家伙也来啊……”
“嗯?”贺连洲施舍给侄子一个疑惑的眼神。
“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个豪门臆想症啊,总缠着我的那个家伙。”贺随之撇嘴,“现在听说也要来参加同个综艺,常驻嘉宾。”
“我挺看好那个开荒综艺的,要是受众反响不错的话,我还打算投资呢。”贺随之皱眉,他可不想这个综艺项目因为那个缠人精毁了。
贺连洲闻言,问道:“是哪个?需要出手么?”
贺随之是贺家的直系,遇到麻烦,尤其是声誉问题,他自然会在合适的情况下,动用手上关系来摆平。
“我给你百度个照片……”
“喏,就是他,殷屿。”贺随之把手机举到贺连洲眼前,“他倒不需要您出手,我估计他再跳几次,观众也容不下他了吧。”
贺连洲拿过手机看,忽然一顿——是他?
他的脑海中自动跳出昨天晚上男人急得眼角飞红的模样——微微贴着他,冲着对面的家伙张牙舞爪,狐假虎威,像只狡猾的小狐狸。
贺连洲没想到,昨晚巧合撞见的年轻人,居然不仅与他有些纠葛,甚至还从始至终都缠着他侄子?
他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点不是滋味,用力抿了一下嘴唇。
所以这人,是故意冲着他们贺家来的?
殷屿无奈地看着他,“至少你提前和我说一下今晚打算干这种危险的事情,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下回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