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怎么突然问……”
话说一半,嘴又默默闭上了。
季宴舟知道了。
江从兴告的密。
偏偏简枝理亏,连气都不敢生。
还得乖乖张开手转了个圈,让季宴舟看他从头到脚从前到后是真的一点伤没有。
“我当时反应可快了。”简枝手舞足蹈地比划着,“捅了他一下就嗖地躲到了隔间里。”
季宴舟面无表情看他,“你还很骄傲?”
“没有没有。”简枝见季宴舟的态度没有冷漠到决绝,立马又抱着人的脖子凑上去撒娇,“我这次真的没有想瞒你。”
上次答应了季宴舟,简枝是真的有在慢慢改变。
尝试着将身心都交付给另一个人。
“只是你太忙了。”简枝的手摸摸季宴舟的下巴。
他估计是赶最早一班飞机回来的,一路马不停蹄,连胡子都没来得及刮。
觉肯定也没睡好,黑眼圈看着比昨天还要浓重一些。
“我想让你好好工作,好好休息。”
“反正也没真的出事,等你回来了,我再跟你告状!”
季宴舟心里的火哗一下被浇灭了。
没人知道他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
那是种从内心深处蔓延上来的恐惧。
季宴舟从不认为自己是个悲观主义者,但在那一刻,他是真的怕简枝被带走,被……
所以即便江从兴反复保证简枝没出事,他只是出于安全考虑才会将这件事告知。
季宴舟也不敢相信。
他得亲眼见到才能放心。
“去他妈的工作。”季宴舟捧着简枝的脸,“什么都没你重要。”
疾风骤雨般的吻再度落到了唇上。
半个月没见,所有的思念都融在了这个吻里。
简枝是被扣着手压到床上的。
他能感觉到有只手从衣裳下摆往里钻,点火一般,从腰间渐渐往上。
密密麻麻的吻从唇边蔓延到颈窝、锁骨。
……然后是胸前。
季宴舟能感觉到自己在失控。
理智告诉他不该是现在,可身体四肢却压根不受他控制了。
体内情绪终于找到了宣泄口,叫嚣着要把眼前人撕碎。
“行不行?”季宴舟听见自己哑到不行的声音,“家里有套吗?”
简枝不说话。
他一张嘴就只剩下喘了,整张脸红到不可思议,眼角眉梢,都是季宴舟在梦里才见过的娇。
于是炙热的吻愈渐往下。
到最后拉下拉链时,季宴舟眼里已经布满血丝。
“简枝。”他一声又一声地喊:“简枝。”
身下人却还是不说话。
季宴舟想去拉简枝的手,一碰,才发现指尖凉得不像话。
简枝整个人都在控制不住地发抖。
顷刻间理智回归。
体内烧得旺盛的欲/火也被一盆冷水灭得干净。
“简枝。”季宴舟把人抱起来,“看看我,你看看我。”
简枝能听见耳边有人在不断对他说话。
却始终没办法回神。
只是目光呆滞地盯着天花板,整个人恐惧到发抖。
同样都是以亲吻开始,但这一次,简枝知道季宴舟没打算停。
简枝其实是愿意的。
他不是圣人,又是最心浮气躁的年纪。
一次两次还能忍得住,多了……也是在折磨自己。
可不知为何,从听见那声拉链声起,他就控制不住地想起简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