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抬头,望着只缀着零星几颗星子的夜空。
“妈,你听到我唱歌了吗?”
他终于控制不住地溢出声哽咽,眼眶里兜着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曾经简枝觉得自己是不幸的,他经历了那么多苦难,其他人还在朝父母撒娇的年纪,他已经开始为钱发愁。
但此时此刻,他又觉得自己是最幸运的人。
“没有你,没有大家的支持,我走不到现在。”
“我会努力做好一个歌手,我要在国内最大的场馆开演唱会!”
他看着台下举着【简枝】灯牌的每个人。
“唱给你们听。”
“唱给……”简枝又抬头望望夜空,“唱给我妈妈听。”-
直播结束,简枝回到后台还是众星捧月。
余晖第一个跑来恭喜他,身后几个熟一些的工作人员还给简枝送了捧花。
向日葵居中,旁边点缀的是满天星。
略寒暄了两句,江从兴迎上来要带简枝去庆功宴。
地点定在附近的五星级酒店。
简枝和四位导师一桌,正对面坐着的,好巧不巧……
是温烛。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居然是温烛率先移开。
那天许嘉乐被带走后,季宴舟倒是问过简枝,是否需要帮忙处理温烛。
简枝拒绝了。
他深知,在温烛眼里,他没被打压到泥地里,反而星光闪烁耀眼夺目,恶心得跟吞了苍蝇没两样。
简枝不想,也不屑于像温烛那样用一些见不得人的阴损手段,他只关心自己。
事业发展得越好,温烛就会越快被他甩在身后。
这比单纯的报复,可要畅快多了。
“愣什么呢?”谢温提醒简枝。
今晚的庆功宴简枝才是当之无愧的主角,他要敬酒,还要在台上提到他时起身发言。
这种场合简枝从没接触过,但他有着摸爬滚打多年练出来的圆滑,只在一开始神态有些不自然。
散场时已经12点了。
这次回来简枝没住选手宿舍,而是在附近酒店开了间房,江从兴就住在隔壁。
两个人总得留一个清醒的,江从兴刻意没碰酒,迅速绕到另一边扶简枝。
另一双手却比他更快。
季宴舟一手挡在门框上,一手环住简枝的肩。
后者脚步踉跄,一头扎进了季宴舟怀里。
男人的胸膛很硬,猝不及防的一下撞得简枝鼻子发酸,额头隐隐作痛。
他抬起头,借着酒店的灯光打量搂抱着他的男人。
“季总?”简枝浑身上下都被酒精浸透了,嗓音微哑,语气却是平时从没有过的软,“您、您怎么来了?”
绕着车头过来的江从兴轻咳一声。
他是专业经纪人,十分清楚这一幕要是被狗仔拍到放出去会引起怎样的讨论。
于是将手里的鸭舌帽和口罩递过去。
季宴舟点头接过,一一为简枝戴上。
口罩和帽子挡住了简枝大半张脸,但他酒后格外的执拗,抵开帽檐,非要直视季宴舟的眼睛。
再锲而不舍地问:“你不是去出差了吗?”
漆黑的夜里,简枝那双眼被衬得更亮。
里头泛着的浅淡水光勾得季宴舟心猿意马,偏偏又什么都不能做。
只能重新替简枝压好帽子,泄愤一般捏了捏他的耳垂。
“事情结束就赶过来了。”
江从兴很识趣地先进了酒店,这会儿是凌晨,大厅里也没什么人。
酒店前台撑着下巴昏昏欲睡,完全没注意季宴舟半抱着简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