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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的大掌。

闻濯五指紧扣游司梵的后脑,将二人间的距离,无限拉近。

清甜的口涎泛起血的浅腥,而闻濯毫不在乎,如入无人之境,在W城的初秋里,深吻怀中承受不住,低低呜咽的少年。

“做错事的人,”闻濯指腹一抹,堪称粗暴地擦去游司梵眼尾的泪,那块幼嫩的肌肤很快泛起更加过分的殷红,“没有资格说不要。”

漫天遍野尽是闻濯的吻和冷香,游司梵几乎要溺毙。

他攀在闻濯肩头的手一攥,连骨带肉,深深抓紧青年宽阔的肩,指节现出极其用力的青白色。

恍惚间,一行惊雀飞过小巷,翅膀扑打,哗啦哗啦。

底下的少年很委屈地朝青年撒娇,润泽的杏核眼乌黑漆亮,倒映出飞鸟的羽翼。

游司梵对闻濯说了句什么,闻濯沉了半天的面容一展,蓦然笑了。

“回家再收拾你,小骗子。”

语毕,他按着游司梵的后脑,不顾对方刹那变得绝望的神情,又一次俯身吻下。

“……”

半小时后重获人生自由的游司梵狠狠擦嘴,腿还未全然恢复力气,颇有一种一瘸一拐的虚浮,硬是靠自己走出这条改变他命运轨迹的巷子。

游司梵神色悲壮,不断用指腹擦拭已经肿起的唇。

他总觉得上面还残余有闻濯的津液。

触感很奇怪,有点酥,又有点麻。

还有点痒。

好像还有人在咬舔他一样。

结果越弄越肿,越擦越红。

游司梵大感不妙,收回手,试探地伸出舌尖,小心翼翼舔过唇面的创口。

“嘶!”

好不容易才结痂的小伤口一抽,他倒吸一口凉气,唇肉的红肿程度更上一层楼。

被亵玩的痕迹异常明显。

但凡瞟上一眼,是个人都知道他干过坏事。

校门明明就在几百米外,但他不去报道,正事放着不做,反而躲在小巷里和男人偷偷亲嘴。

游司梵欲哭无泪。

罪魁祸首闻濯倒是稳若泰山,拉着之前红马甲怎样都拿不到的行李箱,施施然地从巷子出来。

气度如同正宫。

“你头发乱了。”

闻濯的唇同样有些发红,但明显没有游司梵那么狼狈,看不出淫靡的痕迹,只是比平时略红一点,为他那张冷峻的脸添上一分浓烈。

他看起来心情大好,虽然神色没什么波澜,眉间累积的郁色却散去许多。

“先别走,我帮你扎一下。”

行李箱推行的声响逐渐靠近,和阎王清算生死簿的点名,很有异曲同工之妙。

万向轮压过路面的小石子,嘎嘣一声。

游司梵浑身一颤,腿又开始条件反射地发软,唇肉仿佛被什么东西凭空吻上。

他立刻站好,乖乖等闻濯过来。

害怕.JPG

想起方才长达半小时的“折磨”,游司梵就发怵。

他不敢再忤逆闻濯。

闻濯指东,他就绝不向西。

哪怕闻濯手重,把他头发扯掉一大半,游司梵也决定忍了。

万向轮停下,细碎的嘈杂消失,那股冷香又淡淡地漫过来。

闻濯到了。

身形高大的青年,就站定在游司梵身后,慢条斯理,指尖拢上他散落的黑发。

游司梵视死如归,就义一般闭上眼睛,做好忍痛的准备。

不料发根泛起无法抑制的酥痒,完全不疼,像被羽毛刷子轻轻划过。

闻濯修长的指节梳拢他的长发,一缕缕发错落而过,舒缓的好似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