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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闻濯已领着他往前走, 将他带至一张大床旁。

待游司梵反应过来,一切都已无法挽回。

闻濯原本桎梏他的手掌略微松开,从下颌为起点,开始伤口检查。

那只大掌触碰过游司梵的额头,顺着鼻梁往下, 掠过颧骨,手背轻轻蹭过耳垂,最后,恍若不经意地擦过游司梵因为咀嚼而微微嘟起的唇肉。

一触即离。

似乎很旖旎,又似乎很克制,很理性。

“慢点吃,别急。”闻濯道,因为二人间的距离很近,游司梵听出他音线低沉的振动,也感受到他言语时的吐息,温热的,像一阵晚风,“小心呛到。”

游司梵头皮发麻。

他被闻濯蹭过的下唇如同遭受电击,酥麻至极的电流刹那流遍每一根神经末梢。

那阵面对面的吐息更是帮凶,游司梵不想承认,但他确实狠狠一颤,膝弯一软,几乎要站不住。

“呜嗯……你……咳咳咳咳!”

游司梵色厉内荏,只想骂人。

“放开%#@&*……我!”

“放开你?那可不行。”闻濯眉梢扬起,空闲的那只手一用力,轻巧地将游司梵调转方向,令他背对自己,“现在还没检查完毕。”

他顺势往前一步。

游司梵被闻濯揽着腰腹,行走与否的自主权根本无法掌握,闻濯在背后一动,他像个被人乖乖摆布的布娃娃,也跟着往前两步。

咚。

一声闷响。

游司梵膝盖微微一震,抵到床垫边缘。

前方无路可走,若是要再往前,游司梵唯有跪到床上,或者趴到床上两种选择。

撞到床垫的力道并不大,况且这品牌未知的床垫弹性十足,良好的支撑和弹簧将突如其来的力度抵消,游司梵没有体会到什么痛觉。

他只是有点懵,不知道闻濯要做什么。

但他一开始就丧失先机,接下来的所有事情发展,都在朝脱轨的方向狂奔。

闻濯没有解释他的动机。

身形高大的青年从背后拥抱清瘦的游司梵,一手托住将掉未掉的饭团,一手强硬地向下,肘弯如同锁链一般桎梏游司梵惊惶的手,不叫他胡乱挣扎。

铺天盖地皆是闻濯的气息,那股霸道至极的冷香纠缠着游司梵刚刚才沾染上的冷香,像年长者引导年少者,又像头狼在标记自己看中的猎物。

游司梵小腿发软,嘴巴被迫张开太久,唇边隐隐沁出晶莹剔透的口涎,浸湿包裹饭团的海苔。

“咕噜”。

游司梵轻轻颤抖,咽下一口混合着紧张与羞涩的食物。

从上次检查的终点开始,闻濯的指尖点过游司梵的唇,流水似的划过脖颈的筋脉,锁骨,琵琶骨,来到少年略显单薄的上臂。

今夜初见时,游司梵还穿着廉价且单薄的塑料雨衣,一揉就会起褶子,还被他套在身上荒野求生整整一日,待闻濯让他脱下这件过度劳动的可怜雨衣,早便皱的不能看了。

而现在,这细细颤动的臂膀,正穿着闻濯的睡袍。

丝绸质地,柔顺,垂坠感极佳。

仅仅是最简单的触碰而已,隔去那层堪称单薄的绸缎,闻濯都可以清晰感知到游司梵鼓动的脉搏。

怦怦怦,怦怦。充满年少的蓬勃。

似乎很健康。

因为被闻濯限制动作,游司梵稍微试着抬起手臂,却没有成功后,就放弃这一无用的挣扎。

现下,游司梵的手僵硬地垂在身侧,被睡袍覆盖的手腕下,拳头紧握。

他上臂的肌肉绷紧,血液流速和心率都比往常更快。

闻濯知道游司梵在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