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170(25 / 55)

两个混子那儿没收的东西装进去了,分别交给她们俩了。

德妃跟曹太太咬紧牙根,命很苦地抱着纸箱出去了。

书院门口有小商贩在卖麦芽糖,阮仁燧跟曹奇武花钱买了好大一块,含在嘴里慢慢地撮。

曹奇武撮到一半儿,脸上的表情就僵住了。

阮仁燧起初还纳闷儿呢:“怎么了?”

回头看了一眼,他脸上的表情也僵住了。

……

今天是休沐日,圣上闲来无事,便靠坐在披香殿临窗的位置,等待德妃母子俩回来。

秋天的雨是冷的,结束之中,空气里都有一种寒凉萧瑟的味道。

蔷薇花早就落了,夏季浓绿茂盛的叶子也开始泛黄,唯有花败之后遗留的橙黄色圆果,兀自在秋风中轻轻地摇晃着。

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伴随着德妃的怒喝声:“阮仁燧,你给我站住,看我不打扁你!”

圣上:“……”

圣上有点好笑,又有点无奈地心想:你都这么说了,他站住才怪呢!

果不其然,那脚步声停都没停,径直往殿内过来了。

阮仁燧风风火火地跑进来,人都过了暖炕了,忽的又倒回来,眼睛亮亮的,惊喜不已地叫了声:“阿耶!”

圣上以手支颐,似笑非笑地瞧着他:“你又惹什么事儿了?”

阮仁燧摆摆手,慌乱不已地道:“没有时间细说了——你之前答应我,要帮我一回的!”

他跟他阿耶说了那三家的事情嘛!

圣上听得失笑,倒是没有抵赖。

听得窗外德妃的声音越来越近,当下朝宋大监一伸手,后者便会意地取了原先挂在旁边的披风过来,双手递上。

阮仁燧麻利地脱掉靴子,灵活地爬了上去,团起身子,藏在了圣上膝间。

圣上一抖披风,把他给盖住了。

那边宋大监赶忙帮他把靴子给藏起来了。

才刚忙完,德妃就抱着一只纸箱,阴沉着脸,杀气腾腾地进来了。

她左右看看,问:“岁岁呢?跑到哪里去了!”

近侍们哪里会说?

圣上也没说,而是笑着岔开了话题:“你这抱的都是什么?”

又说:“叫侍从去拿也就是了,何必亲自动手呢。”

德妃也是气懵了,叫他这么一说,才反应过来。

当下气呼呼地把纸箱往暖炕上一丢,一样样地开始往外拿:“这是什么?鸡毛毽子,九连环,面人儿,瓦狗……居然还有风筝?!”

她脸色铁青,难以置信:“他是去上学,还是去郊游的?!”

再想起今上午的经历,愈发恼火起来。

她比划给圣上瞧:“你是不知道他被分到了一个多好的位置,讲台在这儿,他在这儿——这个混账东西!”

圣上听得忍俊不禁。

那边德妃还没有说完呢:“不只是这样,一个月的时间,他请了半个月的假,他干什么去了?我看他是皮痒了!”

说完,又把纸箱抬起来,哗啦啦向外一倒,杂书和各种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堆成了一座小山!

德妃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叫易女官:“鸡毛掸子呢?给我拿过来,我看他是不打不行了——”

圣上就察觉到那个小孩儿蜷缩在自己膝盖上,像只受惊了的小动物似的瑟瑟发抖。

他轻叹口气,柔声劝了句:“算啦,毕竟也还小,三岁小儿,他懂什么?”

德妃没好气道:“他懂得多了去了——他一个月就敢翘半个月的课,你念书的时候敢吗?”

圣上:“……”

圣上认真地想了想,发现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