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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边甚至于专门养了两个厨子,做烧鹅和乳鸽。

当然,前者基本上都是逢年过节,亦或者宴客的时候才做,倒是乳鸽,相对做的要多一些。

中午曹家吃饭,除了甘蔗羊肉煲和玻璃乳鸽之外,还有枸杞叶猪杂汤,生滚粥和蒜蓉红薯叶。

玻璃乳鸽通体金黄,筷子扎一下,脆得悦耳,鸽肉细嫩,鸽皮香醇,实在是可口!

阮仁燧和大公主一人吃了一只,末了,嘴唇油油的,眼睛亮亮的盯着其余几只瞧。

曹太太赶忙给劝住了:“不是舍不得给你们吃,是你们俩太小,不能多吃。”

她说:“这东西香劲儿太大了,现在不觉得有什么,午后睡醒了打个嗝儿,我怕你们俩觉得腻腻的,肠胃不舒服。”

曹太太亲自给他们俩添了碗猪杂汤:“喝一点压一压,再吃一小碗粥,就很得宜。”

小时女官美美地往自己的碟子里又添了一只乳鸽,同时一脸严肃地附和了曹太太的说法:“没错儿,是这样的,小孩儿可不能多吃啊!”

阮仁燧:“……”

大公主:“……”

两个小孩儿幽幽地看着她,不说话。

曹太太笑着打了个圆场:“你们要是喜欢,明天中午再来,我还叫他们做,你们都来!”

阮仁燧不免心想:曹太太真是个实诚人。

她要是说:你们要是喜欢,就提前使人来说一声,我叫他们做。

那就是客气一下。

但直接把时间给定下了,叫明天中午再来,就是真心实意地想请他们了。

曹太太爽利,他们也没客气,当下一起称谢,美美地与她相约明日了。

……

等到这天放学回宫,阮仁燧还恋恋不舍地跟德妃念叨:“曹太太家的玻璃乳鸽好吃!”

德妃从不在吃喝上亏待自己的孩子,马上就说:“这有什么难的?今晚上再叫御厨做给你吃。”

结果阮仁燧摇头给拒了:“中午才吃了一顿,晚上再吃,会腻的,我们都约好了,明天再去曹家吃!”

德妃听得笑了,叫易女官给准备点东西,让他明天一起带去:“不好总是白吃人家饭的。”

阮仁燧继续研究他的包子。

大公主也继续研究她的面条。

阮仁燧无法想象为什么掌膳女官的手那么灵活,而他的手却那么笨拙!

面团儿在掌膳女官的手里边不间断地变换着形状。

起初是软软的一团,而后被切割成条。

滚一会儿之后,又用刀切成不规整的圆柱形。

到最后,变成了一张圆饼。

巴掌大的圆饼温顺地蜷缩在掌膳女官的掌心里,她捏一下,再捏一下,转几个圈儿,一个又圆又漂亮的包子就出来啦?!

阮仁燧努力了数次,都未能如愿。

最后他恼羞成怒,决定放弃自己做包子的计划,改成摊饼!

至于馅料——反正都已经炒熟了,把饼做熟,再洒在饼面上不就行了?

但如此一来,新的问题又出现了。

馅料太细碎了,放在饼上,很容易撒。

阮仁燧试着把馅料切得大块一些,可即便如此,也不可避免掉馅的问题。

第二天出宫去龙川书院的路上,他还在思索这个难题。

关键时刻,还是小时女官给他指点迷津:“馅料容易掉,那就不让它掉呗——再加点东西,把馅料给粘住!”

她还提供了一个选项:“我知道一样吃食,刚好可以用在这上边,用生牛乳就能煮出来……”

阮仁燧听得异常用心,等到这天上完古琴课,回到宫里之后,一头就扎进了尚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