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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处道心不在焉地道:“好,你安排吧。”

宁氏夫人瞧着他的神情,心下迟疑,顿了顿,才低声问:“你最近很忙吗?”

邹处道回过神来,向她晃了晃手里的那摞文书,捎带着握了握她的手:“我还有些事情得处置。”

又柔声说:“你做事一向妥帖,家里的交给你,我很放心。”

宁氏夫人听得心绪一软,反手拍了拍丈夫的手背:“你去吧,我回娘家去见见大嫂,神都城里的新贵们,咱们都不熟悉,还是得有个老成人帮着参谋参谋才成。”

邹处道应了声:“好。”

……

那边孟聪如下值归家,也问父亲:“阿耶,您认识邹处道邹侍郎?”

孟大书袋实在没有想到,居然会从儿子口中听到邹处道的名字!

猝不及防之下,他心头巨震,脸上也不由得带了点骇色:“你见到他了?”

孟聪如瞧着父亲脸上的神色,不由得笑了起来:“看起来还真是认识啊。”

旁边孟太太原正在做绣活儿,见丈夫的嘴到现在都还张着,就悄悄地用针扎了他一下。

孟大书袋疼得一个哆嗦,扭头瞪了她一眼。

孟太太若无其事地低下头,继续做绣活儿了。

孟聪如有点好奇:“那位邹侍郎,是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他很了解父母的操守,既然与邹处道相识多年,却从不提此人,更无来往,肯定是对方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

孟大书袋一时噎住了。

他很早之前就跟妻子商量过这件事情,上一代人的事情,不要告诉给下一代知道。

让聪如安生顺遂地过一辈子,就很好。

这也是他生母的意愿。

但是现在……

孟大书袋一时宕机,不答反问:“你为什么这么问?”

因孟大书袋和孟太太都是极开明的父母,所以孟家的孩子们有话也不会瞒着他们。

孟聪如就如实地说了今天的事情:“我看邹侍郎老是偷偷地看我,他又说与您曾经在青州读书……”

孟大书袋面有难色,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反倒是孟太太处变不惊,随手将针刺到绣面上暂且停住,叹一口气:“这其实都是我们这一代人之间的事情,要不是你遇上了他,我是不愿说的……”

孟大书袋听得心惊肉跳:“友松,你——”

孟太太叫他闭嘴:“你不说,我不说,聪如一点防备都没有,万一被邹处道骗了怎么办?”

孟聪如赶忙附和:“就是,就是!”

孟大书袋脸色涨红,意欲言语,偏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那边儿孟太太再叹口气,瞧着室内只有自家三人,这才压低了声音,告诉儿子:“那个邹处道,他好男色啊,聪如,你得离他远点。”

她痛心疾首,不忍回想:“起初你阿耶也不知道的,后来有一次喝醉了酒——他们俩曾经同在青州的书院读书,算是同窗。”

“你阿耶喝醉了,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间觉得动静不对,睁眼一看——邹处道脱了他的鞋袜,偷偷舔他的脚!”

“……”孟大书袋脑子里嗡地一声。

孟聪如大惊失色:“什么?!!”

“是啊,”孟太太满脸一言难尽的表情:“那时候看着挺好的一个人,谁知道……”

“那之后他就离开了书院,也跟你阿耶断绝了来往,之后金榜题名,竟然一次也没回过青州,他就是怕别人吐露出他的底细来啊……”

她又叹口气:“唉!”

孟太太叮嘱儿子:“邹处道不是什么好东西,又好男色,聪如,你千万要小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