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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跟咱们这边大不相同。”

“等过几天休沐日,我领着你跟仁佑出宫去尝尝吉萨克人的手艺。”

吉萨克人是帝国北部的游牧民族,少部分在帝国境内生存, 绝大部分在北方的吉萨克国生活。

阮仁燧对吃喝很感兴趣, 出宫去吃吃喝喝, 那就更感兴趣了!

他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 仰着头问圣上:“阿耶, 不能明天就去吗?你明天朝会大概什么时候散?等你这边儿散了, 我跟大姐姐再过来, 应该也来得及呀?”

他一撅尾巴,德妃就知道他想拉什么屎,当下瞪起眼来, 叫他:“岁岁!”

阮仁燧就当没听懂,继续说:“阿娘之前还说呢,我每天上课太累了,实在不行就给自己放天假——我看明天就很适合放假,不行到时候我吃完早饭就来这儿找你吧,阿耶?”

德妃紧盯着他,两眼就要冒火了。

好在阮仁燧毕竟不是纯傻子,见状马上就把话题转移到了夏侯小妹的事情上。

他毫无铺垫,毫无技巧地问了出来:“哎,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阿耶,你不是说打算跟大尚宫提一提,给小姨母找点事情做吗,都过去一天了,你说了没有呀?”

圣上:“……”

圣上脸上浮现出讶异之色来,显然是吃了一惊:“呀,我把这事儿给忘了!”

阮仁燧已经知道他阿耶跟小时女官一样是个芝麻馅汤圆,这会儿听他这么说,对于这话的真实性,不禁在心里边给打了个问号。

可德妃不知道呀,她一听就开始着急了。

不只是着急,还有点委屈:“你怎么这样呀,当时答应得好好的……”

圣上看起来也很难过,非常歉疚的样子:“真是对不住,不过现在再去办应该也还不晚吧?”

这话说完,他又稍显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说:“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小姨也不差这么两天啊……”

德妃气得眼睛都要红了,又觉得在孩子面前掉眼泪有失大人的体面,就强忍住了。

只是她实在有点伤心,鼻子都开始发酸了:“什么没什么大不了啊,你就是没放在心上,亏得我把夭夭支出去了,没叫她一起来……”

圣上看她把头都低下去了,就也跟着一歪脖子,去瞧她的脸色:“哎?你可别哭啊。”

又要伸手去摸她的脸。

德妃气鼓鼓地把他的手拨开了。

再一回味,又觉得不太对劲儿:“……你,你是不是故意逗我呢?”

圣上无辜地看着她,一摊手,说:“没有啊。”

德妃反应过来了,扑过去捉住他的手腕,伸手去摸他的衣袖。

圣上笑着往旁边一躲,德妃就明白了一点,死拉着他的衣袖不松。

这边是空的,又去摸另一边儿。

德妃在圣上另一边的衣袖里头摸到了一张纸质的文书。

就跟攀岩的时候稳稳地踩到了一块石头似的,她心里边一下子就美了起来,鼻子里娇俏地“哼!”了一声,将那张文书抽出来了。

打开一瞧,果然是大尚宫签署了的任命书。

德妃心脏落地,只是还是忍不住嗔怪了圣上一句:“你可真讨厌!”

圣上笑着拉住她:“是我不好,下回休沐,我们一起出宫去吃吉萨克人馆子,算是给你赔罪,好不好?”

德妃破涕为笑,心里边已经认可了,嘴上倒是很傲娇:“我回去看看日程再说,忙着呢,还不确定到时候有没有空!”

阮仁燧则眯着眼打量着那张任命书。

有了它,夏侯小妹就算是尚宫局的女史了。

他欣慰之余,又有点异样的忧伤:按理说不应该从临时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