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盛,必于始学时去夫外好!”
Diss完了皇嗣们的教育问题,继而再问:“陛下,您是不是该下令整改一下御书房的规矩,再重新修订一下皇嗣们的课业计划?”
阮仁燧听他巴拉巴拉说了那么多,只觉得头都开始大了,偷眼去看旁边的大公主,也是一副云里雾里的样子。
他心想:皇帝其实也怪不好当的呢!
幸亏没让我做!
再悄悄去看上首处,却见圣上坐得端正,以手支颐,一副深陷思索的表情。
屈君平如此看着,不由得暗暗点头,又问了一次:“陛下,臣方才所言,您以为如何?”
圣上好像大梦初醒似的,回过神来,像全天下所有下属问“yes or no”他回复“or”的领导一样,礼貌又周到地回复了一句:“嗯嗯。”
屈君平:“……”
阮仁燧微有点同情地看过去,就见屈大夫的拳头已经捏紧了。
他强笑着又问了一次:“陛下,承恩公的处置,还有两位皇嗣的教育问题……”
圣上思索着没有言语,反倒是进门之后就一直缄默的闻俊杰徐徐开口了。
他劝屈君平:“屈大夫,清明节的休假还没有结束,咱们就进宫来见陛下,言说此事,不是为了承恩公,而是觉得皇嗣至关紧要,不能疏忽,是也不是?”
屈君平道:“这是自然。”
承恩公也配让他放着假期不过,回来加班?
闻俊杰闻言,便和声细语道:“既然是至关紧要的大事,怎么能要求陛下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拿主意呢。”
他笑着说:“屈大夫你啊,是关心则乱啦。”
屈君平听得脸上稍霁,拱手朝他致意。
唐红微垂着眼睑,没有言语。
圣上神情有些为难,倒是给了一个具体的期限:“到底不是什么体面的事情,再给朕一日时间吧,清明节假期结束之前,必然有个结果。”
事情就这么敲定了。
阮仁燧心里边有点唏嘘,还有些惊奇。
今天来的这三位要臣里边,人生履历当中最辉煌的,必然是唐红。
她是本朝有生以来的第一位女首相,从犯官之妻到掖庭罪人,再到当朝宰相,极具传奇色彩。
官声最好的是屈君平。
嫉恶如仇,清廉如水,震慑超纲数十年。
他崇尚节葬,依照他的遗愿,葬礼办得很简单,然而送葬当日,神都城内随行百姓竟有上万人之多,成为一时美谈。
在政坛活跃最久,最讨人喜欢的是闻俊杰。
历经数朝而不倒,备受恩宠,到他上辈子记忆的终点,这家伙都快一百岁了,还活得好好的呢!
现下回头再看,不怪人家能做政坛常青树呢,轻轻松松几句话说下来,既给了圣上周转的空间,也给了屈君平情面,顺理成章地把事情给了结了。
难怪阿耶欣赏他呢。
唐红几人走了,圣上短暂地陷入到思忖当中,只是很快就回过神来,对旁边的殿中省大监说:“去承恩公府走一趟,告诉承恩公,他要是不想死,就给朕夹着尾巴做人!”
大监听得心下一凛,低头应声:“是。”
阮仁燧与德妃、大公主俱都还在茫然,朱皇后与贤妃却都微微变了脸色。
圣上抬起手来,点了点两个小萝卜头,话却是向韩少游说的:“给承恩公和这两个小东西写个将相和的剧本。”
韩少游温和一笑,正待应声,神色忽的微微一变,扭头向外间看去。
不只是他,其余人也听见了外边传来的异样的动静。
圣上皱起眉头,目光威仪,问了句:“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