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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放一放。

他想力所能及地帮家里干点事情。

对初三的男生来说,这种活其实不算什么,尤其岑康宁虽然看起来瘦小,力气却很大。

洗一盆衣服而已。

对他来说轻轻松松。

可衣服洗到一半,原本人在厨房的女主人忽然进了卫生间。

男孩儿手里当时正拿着盆里的衣服,正打算放洗衣粉揉搓,结果啪——地一声。

女主人的巴掌不由分说扇了过来。

“你干什么?”

男孩儿当时还会委屈,他呆愣愣地站在原地,眼眶瞬间泛了红:“我,我洗衣服。”

“谁让你洗的?你为什么不洗别人的衣服,只洗我老公的?连内裤都洗,你要不要脸?”

“不是,我没有……”

忘记了那天最后他是如何辩解,好几年前的记忆早已经模糊不清。唯独当时那种百口莫辩,被冤枉,被误解的心情,岑康宁一直记得。

他应该回击的。

当时就应该回击的。

大大方方地告诉她:“我才没有看上你的老公,你老公又老又丑,只有你看得上。”

也告诉他:

“凭什么认为我跟魏书训有一腿,在你眼里我的品味有那么低?”

可惜因为种种原因。

当时并没有想到这些反击的话语。

如今在梦里又想起来,难免懊恼至极。

“小岑老师,小岑老师……”耳边开始响起熟悉的声音,伴随着手指关节轻轻敲击桌面。

想到自己今天开始上班。

岑康宁倏地抬起脑袋,醒了。

“几点了?”

李明玉赶紧安慰他:“放心,也就三点。”

早上才说过要躺平的不那么明显的岑康宁:“……”

鸡飞狗跳的上班第一天就这么在岑康宁的超长午觉中华丽丽地过去。

也许是因为睡懵了。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对岑康宁来说相当好度过。

他感觉自己只是发了一会儿呆,然后又去上了两回厕所,就到了下班时间。

当然岑康宁没什么觉悟留下来自觉加班。

五点一过,另一个值班学生兼职到位后,岑康宁跟他简单打了个招呼,就拎包走人了。

这会儿正好也是饭点。

岑康宁就在食堂解决了晚饭。

他晚饭一般吃的简单,一个菜夹馍外加一碗麻辣米线就解决。

意外的是随便找了一个食堂窗口味道竟然不错,远超过中午的黄焖鸡,岑康宁默默将窗口的位置记下,决定之后再来光顾几次。

吃完饭后就直接回家。

岑康宁跟祁钊不一样,没有科研压力,不需要加班加点。

满打满算回到房子的时候不过下午六点。

此时天色还是很亮,客厅的窗帘被拉开,从室外照进来已经不算特别强烈的光线。

岑康宁看着光线投在地板上,目光所及处几乎看不到任何灰尘颗粒,便知道白天应该是钟点工来过,房子里被细致打扫过,所以地板干净如新。

说起来他也在这套房里生活了大半个月。

对这套房的每一个细节都很是熟悉。

他知道下午六点的光线会从什么角度投射进来,也知道钟点工一般会在下午两点用临时密码进门进行清洁。

可不知怎的。

都说二十二天就足够人养成一个习惯。

但此时此刻岑康宁站在这间他已经生活居住了二十二天的房间里,却忽然产生一种陌生感。

怎么说呢?

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