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的头一件事就是培养一批寒门庶族的子弟识字和学习技艺,有了这两样基础,后面的产业才能发展起来。
姜从珚得知他们抵达的时间,这一日,早早洗漱穿戴好带人去迎接,不知带队的是谁,信上也没说。
拓跋骁见她肉眼可见的开心,问,“要不我跟你一起去。”
“别,您可是堂堂的王,他们哪儿有资格让您亲自去接啊,你最近不是很忙吗?”
她这么一说,他还非要跟她一起,“大体都安排好了,不差这半日。”
他既要去,姜从珚也不拦着。
两人骑马来到王庭西南面等候,不到两刻钟,远处果然行来一支庞大的队伍。
姜从珚主动迎了上去,待看清领队打头的人是谁后,满脸惊喜。
“三哥,怎么是你?你也没提前跟我说。”
张徇挑眉一笑,“打算给你个惊喜。”
“怎么样,惊喜吗?”
“嗯。”姜从珚重重点头,“见到你我太高兴了。”
拓跋骁从没见她情绪这般外露过,目光顺势落到张徇脸上,只觉这张长得人模狗样脸有些刺眼。
第125章 第 125 章 “你今晚这样,是不是……
姜从珚主动为二人介绍, “王,这是我外祖家的三表兄张徇;三哥,这就是名震天下的漠北王。”
说到“名震天下”, 她语气俏皮起来。
张徇看去, 这就是漠北王, 身高八尺,体格威武, 眉眼间自有股不怒自威的摄人气势,确实如传说中那般天纵英才、威势赫赫;模样也还算得上英俊, 且他竟没蓄须, 比起他以往见过的胡人少了粗鲁和野蛮, 显得端正起来, 除了过于健壮, 跟长生奴看着还算相配, 至少从外在看到的情况来讲是这样。
见着人,回去跟祖母勉强算有个交代了, 至少漠北王不像传说中那般凶神恶煞,也不像祖母想的那般一朵娇花被头蛮兽糟蹋。
张徇注意到拓跋骁略带审视的视线,主动下马见礼:“在下张徇,凉州张侯之孙, 现任凉州别驾, 见过漠北王。”
他腰一弯,行了个揖礼。
长身玉立, 君子如松。
姜从珚赶紧下马扶起兄长胳膊, 笑着道:“三哥不用多礼,王也不是看重繁文缛节的性格。”
拓跋骁也跟着下了马,看到她的动作微不可觉地皱了下眉, 但她只轻扶了下就松开手,若特意点出来反而显得他很小气似的,便忍下这股不悦,淡淡道了句:“请起。”
张徇顺势直起身,眼神微不可觉地在二人间流转。
从长生奴刚才的表现来看,她在拓跋骁面前很能说得上话,拓跋骁竟没觉得她抢在他面前让自己起身有冒犯到他的威严。
这样看长生奴在信中确实没有只报喜不报忧,她跟拓跋骁的关系还行。
见完礼,他没空多关注拓跋骁,直直望向姜从珚,见她气色看着还不错,五官比去年又长开了些,不知是不是嫁了人,周身的气质也发生了某种细微的变化,看着虽是少女模样,却又多了份动人的意韵。
张徇抬手量了量她的身高,平移到自己面前,“都到我下巴了,比去年离开凉州时又长高了。”
“我身量本就长得晚,再长长也不稀奇,说不定我今年还能再长一点点呢。”姜从珚笑着道。
她自己没发现,见到表哥之后她脸上就一直挂着笑,跟他说话时语气里更是不自觉带上了幼时撒娇的意味,跟之前清冷理智的模样截然不同,平添了分少女的软糯。这般活泼乖巧,是只有在亲近的家人面前才会表现出来的。
隔了一年多未见,兄妹间倒半点不见生疏,瞧她这般可爱,张徇下意识揉揉她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