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妹妹被光秃秃的树木洗涤了心灵,田雨利索的拢紧身上的大衣跟围巾,又帮妹妹的调整了一下,确定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才拎着一个大包裹下了车。
田宓立马跟了下来,站在大姐的身边,先接过她手里的包裹,才有功夫四下打量。
农场的环境比岛上差多了,入目所及之处,大多都是低矮的‘拉合辫子’房,来往的人也都穿着打了补丁的衣服。
一路上,田宓看到什么都稀奇。
田雨是个喜欢说话的,捡到什么话题都能聊开。
就连这些路过的人,哪些是有家庭的,哪些是没有家庭的,都是有说法的。
比如那些个穿的邋遢的男人,一看就知道是没有媳妇儿的,反观女人穿戴邋遢的,却大多都是结了婚的,说是农场上结了婚的女人有太多的事情要做,根本没时间收拾自己...
得益于大姐的细心科普,田宓很快就对这个全然陌生的农场有了初步的认识。。
甚至对那条干瘦的,跟着她们姐俩一路,叫大黄的狗,也能用半颗馒头,换得了握爪一把。
两人走了有半个小时,越走越偏,越走越荒凉,就在田宓怀疑大姐是不是走错地方的时候,总算远远看到了一排,比前面见到的‘拉合辫子’房更加低矮破的旧房屋。
“...这里是?”
田雨“嘘!”一声后才压着嗓子道:“牛棚!”
田宓面上怔愣了一下:“牛棚?”是她以为的那个牛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