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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泛黄丹方,偶遇晦涩之处,她会蹙眉停下,控制灵力保持在适当的范围。

云榆心中暗笑,竟还有裴大师姐炼不出的丹药吗?

但裴依宁不担心炸炉吗?她虽对炼丹不了解,但裴依宁这种长时间不关注炼丹炉内的情况,真的不怕内部不稳,导致丹毁炉炸吗?

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间,裴依宁很轻的叹息声,细长手指点在丹炉的顶部。

颤动不已的丹炉平稳,里面传出一声“咔嚓”声。

是丹药损坏的声音。

云榆不由自主地收剑,观察裴依宁的表情。

对方并无失败后的懊恼,很平静地打开丹炉,取出内里几乎碎成粉末的丹药,用手帕托举着,低头嗅闻。

不多时,她收起手帕,又恢复成游刃有余的模样,重新取出丹药,依照原先的步骤再度炼制。

这一次顺利许多,丹香从炉孔中飘出,混合着浅淡的苦意,似乎是内里的杂质并未提炼干净。

于是,炉内的丹药又一次被取出,云榆瞧见裴依宁在纸页上写下什么,她踮起脚尖。

是一味丹方,与旁边那张泛黄的丹方里的内容相差无几。只是泛黄的那方丹方,缺少了一段,有部分腐烂的不成样子。

裴依宁这是在复原丹方吗?

她每日闲来无事,便是会做这种事吗?

正想着,浓重的药香涌现,充斥在整片空间中,云榆恍然回神,却见裴依宁已经起身,收起丹方,丹炉。

数枚浑圆的丹药静悄悄地躺在桌案上,随即被装入瓷白的药瓶中。

又复原成功一样。

“云师妹,”裴依宁在唤她,“怎么不练了?”

云榆这才发觉自己看得入迷,浑然忘记修炼之事。

如今被裴依宁点出,她索性走回安全区,佩剑收入灵海内:“遇到些许不懂之处,等午后去寻杜师姐问问。”

裴依宁眉梢微扬,倒也不揭穿她长久的愣神,温和道:“哪里不懂,或许我可以帮你一二。”

这几日碍于裴依宁在身侧,她修炼的多是以往的那几套,现在倒是说不出个所以然。

“师姐方才是在复原丹方吗?”云榆明知故问。

知她在转移话题,裴依宁轻笑:“是,因各种原因,部分丹方失传,这时便需要根据古籍记载,或是留存下的丹方记录,复原而出。”

她解释道:“现在的倒还简单,炼制几次便知哪里有问题,但有的丹药,只在古籍中一笔带过,或是只言片语,这种就要依据丹药的药性,功效,一点点摸索……”

裴依宁说得详细,好似把云榆当做灵丹堂的弟子般,极具耐心地传授经验所得。

怪不得许久前的交易堂内,灵丹堂的弟子听闻裴依宁出关,那般想求得她的指点。

这般仔细的倾囊相授,当真是能学到许多。

只可惜,她不是丹修,对于裴依宁所言,多是云里雾里。

她的眼神逐渐变得急忙,急急地按住裴依宁的手臂,不属于她的知识被灌入大脑,震得她头皮发麻:“等等,裴师姐。”

裴依宁停下,用眼神询问。

云榆扶住额头:“裴师姐,我对炼丹不懂。”

裴依宁低头笑了下:“倒是我疏忽了。那我们来聊聊剑法吧。”

缓和了会,裴依宁道:“剑法素来以轻快敏捷为特征,许多剑修追求剑法上的快,寻求飘逸如仙之感。但往往把控不住,导致轻飘,无攻击力。”

她停了下:“就像是你不自主露出的那样。”

兜兜转转又说回她剑法上的问题,但这不是朝夕可更改的,云榆双脚踩在横木上,抱住双膝,极其放松的姿态:“裴师姐,您当初练剑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