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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降谷零是真真切切地打了个抖:什么叫想要强吻她?他怎么可能——谁会想……想想就……

但朝暮说这话的时候显然相当真情实感。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以往看他的眼神总是带着刺儿、

随时随地都想扎他两下,但现在,那些刺似乎全被泡软了,竟然看着还挺包容。

太突然了……又好像并不是无迹可寻。

降谷零握着她的手腕,感觉大脑烧成一团浆糊。

明明刚刚好像没有任何特别的事发生、他和她还处于僵持的状态,但就是在那句话落下之前……或者更加模糊的某一个瞬间,他就隐约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好像被改变了。

他的胸腔内似乎在瞬息之内被塞入了太多激烈且突兀的爱恨,就好像他曾经和她经历过什么……什么他已经没有了记忆的虚幻之事,以至于她问出那个问题居然不显得违和,就好像他真的曾经……在类似的情况下……吻过她。

在这个念头萌生的那一刻,荒谬感像藤蔓一样缠住了降谷零的神经:他为什么会在这个场景下想吻她?这毫无逻辑,毫无道理,他又不是疯了……

但朝暮倒是言之凿凿。

“之前都没注意……你好像一直盯着我的嘴唇看啊。”她往后仰了一点,脑袋往身后诸伏景光的胸膛挪动,让自己靠得舒服一点,若有所思道,“现在这么抓着我的时候也是,你的心跳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降谷零:“…………?”

她的语气相当笃定,以至于他都真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露出了什么不妙的表情、才让她觉得他像个流氓……不,怎么可能,他绝对是被这女人带到沟里了……!

可某种触感似乎又格外令人印象深刻,他的目光难以抑制地落在她饱满的唇瓣上,大脑里也应景地浮现了对应的场景:柔软的床榻,表情错愕的女孩,捏住她白皙尖俏的下巴的巧克力色的大手。那时的他似乎很投入地……沉浸在柔软的触感中,心跳如擂鼓,咚咚咚咚咚。

“……咳……波本?”

或许是因为他的心不在焉有点过于明显,原本配合着他的诸伏景光都露出了一点不太赞同且困惑的神色。后者甚至伸手把朝暮往自己的方向带了一点,委婉提醒:“可能是因为距离……?”

这可不是走神的时候啊zero……气氛本来就已经不太妙了,要是让朝暮对他们的印象更加恶劣的话,后续的交涉……

降谷零:“…………!”

他猛地回神,视线从朝暮的唇上移开,撞上幼驯染那双写满担忧的猫眼,脸颊不受控制地泛起热意。

“抱歉……”他重重咳嗽两声,手上的力道却不自觉松了些许,按捺住抽搐的眉梢,“我没有那种意思,是你误会了……”

原本提起来严刑逼供的气势就此一落千丈,他总感觉自己一下子在她面前矮了一头。

朝暮趁机往诸伏景光怀里又缩了缩,像只躲避追捕爬上猫爬架的猫,还不忘居高临下地瞥他,那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了然,仿佛在说“看吧,被我说中了”。

说中个鬼啊!

降谷零面无表情地捏紧了拳头。

他才没有那种心思……不,这根本不是重点,自证只会浪费时间,不能再继续被她带偏思路了,是时候动手……

他和幼驯染交换了一个目光,后者微微抿唇,从袖中抽出一支药剂。而吸引了朝暮所有目光的金发青年则露出一个危险的笑容,继续吸引住她的注意力:“……还是希望您不要把别人的工作当做游戏,否则即使您是彭格列的大小姐,也会遇到一些……‘危险状况’。”

两人的这套配合本该完美无缺——至少在“第一次”,朝暮的的确确毫无防备地被放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