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大概意思就是批复一个‘已阅’,然后说会安排家族成员去处理吧。”比起打工人,年轻女孩咬笔头的样子看着更像个不想写作业的学生,拉长了语调满不情愿,“为什么遇到这种事还要写纸面文件……求助的话,发邮件之类的不是能更快得到回复吗?”
他们家族批文杂七杂八的格式真多……真麻烦啊。
“大多数来向彭格列寻求庇护的民众,更希望获得的是那封印着死气之炎和彭格列家徽的回函。”端正坐在桌前批复公文的年轻首领语调温和,耐心地对她解释道,“电子邮件固然便捷,但纸质书函也有不可取代的作用。”
“十代目说得对——这里应该用这样的字体批复。”狱寺狼对自家首领的发言向来是无条件赞同,一边又用脑袋拱了拱女孩的脸颊,催促她赶紧动笔,“回复求助信件有严密的格式要求,请务必按照我给您找到的这份参考……”
虽然傲娇大型犬主动蹭人的体感蛮令人心动,但如果这套大狗这么蹭你就是为了催你加紧工作……
朝暮十分感动,并面无表情地把他的大脑袋往边上推了推:“就算你这么催促我也需要时间阅读参考……还要模仿笔迹……啧。”
握着笔的时候,她的体感比起工作,又有点像在抄作业了……总之都是烦人的活儿,她一点也不想在游戏里做这种破事。
大概是因为心情不好,短发女孩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依然能看出来一点气鼓鼓的意味。狱寺狼被推开脑袋,目光本能地越过指缝看向她的脸,尾巴也不由自主地甩了两下:之前恶作剧还要强行摸狼的时候,她可不是这副有点可怜的样子……
明明是她先恶作剧导致了目前的局面,为什么弄得好像是他欺负了她似的?她说要靠着狼才肯工作他不也满足她了?为什么他还总有点微妙的亏欠感……
虽然是个意大利男人、并且有个姐姐,但狱寺对女性心理其实并没有太多了解,也不太清楚怎么哄人——大多数意大利男人的调情天赋并未体现在他身上。
他耷拉着耳朵看着女孩冷淡的侧脸,认真思考了几秒应该怎么哄她才能让她消气,最终尝试性地用尾巴圈住她,又把脑袋搭回了她的肩膀上。
之前看山本汪这么和她撒娇的时候,她似乎挺受用的……这样她应该会稍微消消气吧……?
被毛茸茸包裹起来,朝暮的心情确实好转了两秒。她泄愤似的逆着毛撸了两把蓬软的狼尾,一直摸到他炸毛似的想把尾巴挪走也没松手。
把尾巴送上来是他自己主动的,但真被摸了,银色的大型犬又炸了毛,绿眸略显羞愤地盯着她,满脸都写着不赞同。
“狱寺君这样像是在钓鱼执法。”她捏着他的尾巴没松手,一本正经地在他耳边轻声控诉道,“明明是你主动想要补偿我,真碰了你又要说我——这不对吧?承诺了福利又不发放,我申请劳动法介入!”
“说什么福利……我什么时候承诺过这种事?”她的呼吸太近,银狼的耳朵敏感地耷拉下来,又怕打扰正在认真工作的首领,只能从喉咙里发出细小低沉的呼噜声,试图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严肃一点,“我只是看您心情有些低落,想试着鼓励一下您……”
朝暮才不管。
她都被迫工作了,狱寺君也绝对别想好过。
“现在是你在辅助我工作吧?为我提供这种服务也是理所应当的。”她的指尖陷入顺滑的银白毛发内,捏住他的尾巴根,报复性质地上下揉搓,“不配合的话我就不干活了,把所有工作都堆给师兄——”
……这家伙究竟在一脸正经地说什么糟糕的话啊!
银狼的尾巴触电般弹起,又被她眼疾手快揪住尾尖。柔软的腹部也被她肆无忌惮地贴着,她的另一只手已经摸了过去,捏捏软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