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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东京这样的都市里的浣熊,仓鼠显然是一种毫不显眼、出现在哪里都很正常的生物。她可以尽情地做点大家都喜闻乐见的坏事,被发现了也完全没关系——鼠鼠哪会有什么坏心眼呢?

床上的金发青年无知无觉地翻了个身,刚刚被掀起来的被子再次被裹回了腰上。他的睡颜在仓鼠的视角里大得惊人,扇动的浅金色睫毛像蝴蝶振翅,温热的呼吸润湿了仓鼠的胡须。

圆滚滚的仓鼠球还稍微有点不适应四脚并用的姿态,略显狼狈地翻过柔软的枕头山脉,站在他脸前,搓了搓粉色的前爪。

他高挺的鼻梁有点像巧克力,看得朝暮有点想啃一口。也不知道是不是buff的影响,她的思路变得比平时简单粗暴许多,没犹豫两秒,便毫不犹豫地伸出爪子扒拉住他金灿灿的刘海,在他鼻尖上咬了一下——还记得控制力道,没下嘴太狠。

“唔……”

她的力道不轻不重,在金发青年的鼻尖留下一小圈浅浅的红印。扯头发的力道比啃咬重上一些,安室透微微蹙着眉,在梦中因为些微刺痛睁开了眼,坐了起来:“什么东西……”

圆滚滚的仓鼠像颗汤圆从悬崖滚落,啪叽摔进他的被窝里。被单下,温热的胸肌随着呼吸起伏,奶油味的沐浴乳气味扑面而来。仓鼠四爪并用想往上爬,肉垫却陷进紧实的肌理纹路,反倒把安室透胸口挠出几道浅红印子,最终只能把自己卡在他胸肌的沟壑上,睁着黑豆眼和金发青年迷蒙的紫灰色眼睛四目相对。

也算是吃到巧克力奶了。

她镇定地想着,又在他胸膛上啃了一口——

作者有话说:这下真的小老鼠来咯——

琴酒(坐起来):有老鼠?

第59章 鼠鼠我啊(2)

毛茸茸的柔软触感热腾腾地贴在胸口上,卡在被子的缝隙里。由于身上并无布料,安室透被这个触感激得一个激灵,低头看去,便和一双亮晶晶的豆豆眼四目相对。

这只打扰了他好眠的毛团子小小一团,目测抓起来也填满不了他的掌心。那身银灰色的皮毛蓬松干净、油光水滑,显然不是什么野生老鼠……多半是谁家养的宠物仓鼠跑出来了。

如果是五六岁乃至十五六岁的安室透,对和这样的小动物亲密接触或许会很感兴趣——但二十三岁、连轴转了一周、每天只睡四个小时的安室透现在只想睡觉。

总之先把它抓起来、临时找个地方关,明天起来再送到物业……

安室透困得眼皮都在打架,强撑着眼皮伸手去捏仓鼠的后颈皮。下一秒,胸口的刺痛就让他彻底清醒了过来:“等、别咬!”

仓鼠走位风骚地避开了他的手指,啊呜一口咬在他的胸膛上。敏|感|部|位被骤然袭击,他猝不及防地伸手按住胸膛,本能地甩开被褥。

……而且这小家伙到底把他当成什么了……妈妈还是磨牙棒?居然在被甩开的时候还用爪子扒拉着他的肌肉又啃了两口……见鬼!他明天该不会还要抽空去打狂犬病疫苗吧?这玩意儿可不在他的储备范围内……

好容易提溜住仓鼠的后颈皮子把它团进掌心里、又被一口咬住虎口,安室透艰难地忍住把它甩出去的冲动,低头挪开它的尖牙检查:还好,没破皮没出血,只是被咬出了清晰的粉红牙印。

被卡着嘴的毛团睁着黑豆眼无辜地看着他,又啃了他的指头一口。

安室透:“…………”

他试探性地抽出指尖,也只在上面看到了牙印。仓鼠的尖牙如影随形,又追上来啃啃啃。

……总感觉这家伙和普通胆小的仓鼠不一样,完全不是因为恐慌而正当防卫惊慌咬人,而是因为想啃就啃了,啃得还怪开心的。

他的推理可以说相当精准——朝暮的确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