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2 / 3)

来很长一段时间内不会退位,但小殿下依旧能够行使与陛下几乎等同的权力吗……

再想下去是否有些不安全。

维尔德想。

独特而熟悉的军令声从耳廓植入体中传来,魏尔德轻舒一口气,仿佛如蒙大赫:“陛下……”

“是的,小殿下还未到。”

那头可疑地沉默了一会。

接下来,魏尔德仿佛听见了什么令他眼前一黑的命令,声音都放轻了:“陛下,我、您……”

那头又说了什么,他颤巍巍地说:“遵命,陛下。”

通讯挂断了。

魏尔德站起来。

魏尔德不情不愿地挪到沈白的卧室中。

接下来,他仿佛十分冷静地拉开床幔。

日光终于欢快地扑向幼崽的脸蛋,落下刺目的光晕。

沈白唰地睁开眼睛,悲愤地看向扰人清梦的人。

“小殿下。”被陛下命令着叫醒沈白的军官,顶着自己未来陛下悲愤的眼神,露出一个绝望的笑容:“这是陛下的命令……真的。”

魏尔德内心死寂地想,什么美好的第一面,什么印象深刻的初遇,全部灰飞烟灭了。

沈白:“。”

这就是未来的皇帝与他的未来的书记官第一面。

是的,美化过后计入教科书还是极为幽默的第一面.

“怎么把魏尔德也牵扯进来了?”沈白将手搭在沉重的橄榄色石板上,半个身子依靠在上面。

他垂目注视着身下石板古怪而苍老的密文。

昏暗而古老的密室燃烧着古老的油灯,血红与猩红的毯子几乎挂满了四方周正的墙壁,只留下一个见方的惨白墙块。

流光在那里一闪而过,细看只有少少两个字。

威丝曼坐在沈白侧方的沙发上看书。

灯光极暗。

他懒得将灯光放进这间密室,于是每次带着的都是盲文书。

威丝曼一寸寸摸过那些凹凸不平的点,昏黄的灯光完美地隐藏了他的表情。

以往他一直在这件密室休息。

现在,多了一个孩子与他一起。

威丝曼缓缓抬头,看向沈白与他趴着的石棺。

“他本来便是给你准备的。”皇帝平静地告知。

“腐朽与新生都是一个人?”沈白接话,“……你对魏尔德评价这么高?”

“他最初并未在我身边,但现在,最难以解决的宏玉被我指给了他。”

“未来会是他们的,我的孩子。”威丝曼说。

他并未说明所谓的他们指的是谁,但他相信沈白不需要解释。

“你会明白的,但那是你的事情。”威丝曼合上书站起来,走到沈白身边,将手搭在石板上。

盲文书被斜放着,几乎快要落下来。

威丝曼说:“现在我们该走了。”

“去哪?”沈白轻声问。

他坐在石棺上。

他的长发与威丝曼的长发交织在一起,流淌在石棺上,与密文重重叠叠。

沈白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将全身的重量撑在石棺上,低着头。

石棺里的尸体保存的很好,他看见过。之前,威丝曼也不在这件密室的时候,他也躺进过这个石棺,然后缩在那具尸体怀里躺了一会。

就一小会。

活人的体温会破坏尸体的保存度,他小心地用精神力包裹住了自己,但精神力也在发抖。

他没能维持住几分钟,精神力便控制不住地逸散。

自始至终,他与他之间都隔着一道精神力。

没有触碰。

长长的